第83章 第 83 章(2 / 2)

毛利蘭注意到了海音寺溯遊的視線,也看到了代課老師,頓時有些好奇,要知道她雖說和海音寺溯遊熟悉了許多,但是少年可是很少對於彆人感興趣的。

之前那個來自非洲的轉校生大概算是一個,隻不過後來沒過多久就回去了。

其他時候,除了工藤新一,毛利蘭還沒有見過海音寺溯遊對誰這麼在意。

“算是吧。”海音寺溯遊收回目光,不再分注意力給那邊。

這樣的回答也許有些敷衍,但是少年一貫的風格讓毛利蘭不再多問。

這還是毛利蘭從英國回來第一天上課,在去到羅爾德·達爾先生的糖果工廠之前,她還從來沒覺得玩耍都是這麼累過。

雖然沒有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但是能夠見識到那麼多神奇的車間,已經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就是和她雖然在日本依舊能夠感覺到一絲濕潤的暖意,但是在西伯利亞已經逐漸地顯露出了屬於極北之地的特色,寒冷似乎是這裡臨近冬日時的主旋律。

有人在用一種古怪的節奏敲門。

就好像是來自某些古老國度的鼓點,隻不過他家的木門並算不上多好的鼓麵。

但是這種嘈雜和無序的方式終歸是影響到了他的思緒。

費奧多爾百無聊賴地想著。

他陷在客廳的沙發裡,旁邊壁爐和柴火,但是爐火並沒有點燃,冰冷的壁爐看起來和青年本人一樣都像是精美而脆弱的裝飾。

這是他位於俄羅斯的隱蔽的基地,知曉這裡的人屈指可數,而那屈指可數的人選都尚且不在這裡,那麼敲門的人的身份,就有趣了起來。

戴著白色毛氈帽子的青年半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但是卻並沒有起身去開門的想法。

在費奧多爾幾乎以為門外的人會繼續鍥而不舍地敲下去的時候,敲門聲卻驟然停止了,就像是它響起來的時候那樣突兀地又終結了。

費奧多爾直起身,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他緩慢而又無聲地走向了門前。

門外很安靜,完全沒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而在一進門的地毯上,卻靜靜地躺著一封印著金色印花的信件,他直接略過了那個,率先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積雪已經幾乎將門口的台階吞沒,但是平靜的雪地上卻沒有任何腳印的出現。

而剛才他分明聽到了那樣急促的敲門聲,費奧多爾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他向來很信任自己的感官,在幾秒鐘前,那個把信件塞進來的家夥絕對還在門前。

他收回目光,看向地毯上的信封,詭異的花紋讓他短暫地移開目光後又再次充滿了興趣。

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足夠有趣的事情,戴著白色毛氈帽子的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就好像忽然丟去了警戒的態度一般,他徑直拿起了信封,毫不猶豫地拆開。

“醜角之宴……”他輕聲讀著信箋上的話邀請,“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不過果真找到這裡了呀。”

“命運這種東西……”青年拖長了語調,語氣中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他紅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一些看不清楚的東西,“到底是需要審判的罪孽者,還是救贖之人呢,烏有之鄉啊。”

在依舊冰冷的室內,費奧多爾安靜地站了一會兒,果不其然,他們先前的舉動果然引起了這個神秘的教派的注意力。

果戈裡的行動本質上是誘餌而已,失敗是費奧多爾意料之中的事情,而現在的這份邀請,也正是他所設想的。

“也許會是可以一起讓這個世界無罪的同伴也說不定?”青年喃喃自語,可神情卻並不像是話語那樣有釋放友好的意思,反而冷淡到了有幾分瘋狂。

而就當信件即將被青年蒼白的手指放置在桌麵上的時候,費奧多爾的動作卻停止了。

俄羅斯人猛地轉身,在他方才離開的窗戶外竟赫然站立著一個侏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一直注視著這邊。

那是一個小醜打扮的侏儒,麵色蒼白,即便是與窗口的積雪相比也顯得更加毫無血色。

小醜,醜角之宴,費奧多爾幾乎立刻就把這兩者聯係到了一起,很快,一個在歐洲的靈媒中被廣為傳播的稱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弄臣?”

這無疑正是窗外的小醜的稱號,戴著一頂黃藍相間的驢耳朵帽子的小醜用同樣蒼白到透明的嘴唇裂開了一個扭曲的笑容,劇烈地顫抖起來,但即便像是突然發作了癲癇一般,侏儒依舊用手指在布滿霧氣的玻璃上寫下了什麼。

下一秒,小醜便消失在了原地,費奧多爾隻來得及捕捉到一陣空靈的鈴鐺聲。

而留在玻璃上的,是一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像是一個邀請,也宛如一次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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