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後日就走?”司徒靜沒想到一回家,就聽到月月即將出遠門的消息。
月月乾脆點頭:“事情宜早不宜遲,總不能無花都講佛走了,我還沒出發吧?師父邀他講佛百棄,我抓緊些時間,總能在他離開前回來。”
司徒靜望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呆立許久,她突然抱緊月月:“阿姐,你是對所有人都這麼上心,還是隻有對我?”
月月一臉蒙圈地拍拍司徒靜後背:“當然隻對你這樣啊。若是操心每一個人,那我豈不得累死?”
司徒靜蹭了蹭月月身上柔軟的衣料,嗅著她身上清洌的木香,激蕩的情緒慢慢平複:“我聽阿姐的話,一切等你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她猶豫半晌後堅定地說:“若他不是個好人,我就不要他了。”
[嗚嗚嗚,小靜真好!]月月來不及感動,情緒就被係統的突然出聲攪散。
*
離開神水宮,最開心的非係統莫屬。
它一個新世界探索係統,卻生生因為神水宮對弟子的限製,被月月捆綁著在一處地方待了十幾年。
之前月月追著無花跑了兩個月,暴躁的隻有她,係統對無花可是一點意見都無。
這次月月主動接下外出任務,喜得係統時不時在月月腦中哼歌,惹得她強烈要求係統自行屏蔽。
[宿主你不是挺喜歡旅遊的嗎?我怎麼察覺不到你有出門的快樂?]係統對此表示不解。
“出門旅遊和出門工作是兩回事好嗎?”月月強調這兩者的差彆,“我這次出門又不是去玩,豫魯駐點的賬都要我一個人來查的!”
被緊急培訓了兩日查賬要點的月月,實在沒有辦法維持好心情。
本想和司徒靜再談談心,或者好好收拾一下行李的她,因為白天的培訓太過枯燥乏味,每天回家都是倒頭就睡,什麼都給忘了。
現下到了出門的日子,她隻能簡單收拾了一個包袱,在司徒靜不舍的目光中沐浴著月色離開山穀。
什麼?你說這麼晚了不如明天再走?
九師姐的藤條等著你呦!
月月趕到平日神水宮弟子停放小舟的地方,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隻小舟。
[宿主要不看看係統商店?]係統熱情建議。
月月借著月色張望黑漆漆的四周,妥協著打開了係統商店。
經過她漫長的精挑細選,最終花費2積分購得一塊長寬得宜的木板,和一根長竹竿。
[宿主你是被人附身了嗎?]
突然節儉得讓係統深覺不可思議。
月月嘗試著握了握竹竿,正好是她能握住的粗細。
滿意地點點頭,她用竹竿隨意敲了敲木板,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可以驚起一群鷗鷺的響聲。
“積分花在好東西上才算值得,我花積分買艘用完就棄的小船做甚?”月月把木板放下水,撐著竹竿,撥開茂盛的水草,隨水漂流。
簡易的木舟越過山隙,清涼的月色映在水麵,被劃過的木舟碾碎又聚合。
*
半個時辰後,月月背著小小的包袱動作輕盈地跳上岸,選擇將從係統商店購買的木板和竹竿銷毀。
她運轉輕功,踮著腳尖,像是一隻輕盈的蝴蝶,在潮濕的土地上翩躚,沒有留下任何足跡。
若是有神水宮的弟子在場,一眼便可看出月月使得絕非神水宮武功,因這輕功著實要比神水宮的輕功精妙得多。
月月也是在神水宮外的無人之地才敢使用這輕功步法,隻因這輕功來自司徒靜五年一見的父親。
他將自己的輕功絕學在與司徒靜十歲那年相見之日傳授給她,並警告她不能在神水宮人麵前施展,尤其是水母陰姬麵前。
司徒靜是個乖小孩,除了司徒月之外,她沒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但她也沒那麼乖,她將這輕功教給了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阿姐司徒月。
在司徒靜看來,親生父親雖然重要,但絕對比不上司徒月在她心中的地位。
正當月月悠閒地在月下遊走之時,一條小舟從遠處緩緩駛來。
月月停下腳步,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繁盛的水草之後,劃著小舟的白色人影逐漸在她的視野裡變得清晰。
月月從未見過此人頭發濕潤的模樣,但還是一眼認出對方。
宮南燕。
大晚上的她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