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的武功著實不凡,怎麼這些年從未在江湖聽過她的名號?”作為各路消息天下第一精通的丐幫的幫主,洪七不解地撓了撓頭。
月月聽見洪七的發問,視線始終未曾離開林朝英的身影,隻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想著在江湖上闖出一個名號的。”
月月與林朝英相伴從終南山走到仙霞嶺,又從仙霞嶺走到華山,一路上偶遇了不少早年間被林朝英幫助過的人。
在林朝英初初闖蕩江湖,還未被情愛一事所擾時,她亦是一人一馬、仗劍天涯的女俠。
隻不過她不喜留名,更不在意幾十年、幾百年之後是否有人能記住她的名字,每每在助人後,便悄然離去。
其實以林朝英的性子,若不是為了親眼瞧瞧現在歸王重陽所有的《九陰真經》,她必定不會選擇在這麼多人麵前與王重陽比武。
“林姑娘生性淡薄、不慕名利,甚好甚好。”段智興聽了月月對林朝英過往的簡單敘述,忍不住出言讚道。
對打數招之後,王重陽便發現了林朝英所用招式對他的天然壓製,訝然道:“這是你新創的武功?”
在他們之前那一次的比武中,林朝英今日所用的招式王重陽一個都不曾見過,他一猜便知這是她這幾年鑽研出來的成果。
林朝英挑眉道:“你能自創全真劍法,我為何不能?”
王重陽聞言笑道:“看來你是專門為了克製全真劍法創造的這些招式。”
他對林朝英自創的武功興趣頗濃,為了能看個全篇,他竟按照全真劍法劍譜的順序以掌代劍,主動向林朝英進攻。
三招之後,林朝英便已明了王重陽的意圖。
但她今日是為了贏王重陽,而不是為了向他展示玉女劍法的。
於是在王重陽使出一招夜雨瀟瀟後,林朝英陡然變招,使出一招剛剛用過的分花拂柳,同樣破了他的招式。
玉女劍法劍招淩厲,以掌代劍依舊迅如疾風,步步針鋒,逼得王重陽徹底棄了全真劍法,僅用先天功抗衡。
他們二人一陰一陽,一個輕捷飄忽,一個雄渾凝重,互相抗衡。如同陰陽兩級,平分秋色,卻互不相容。
圍觀的五人緊盯林朝英與王重陽施展的一招一式,不由沉浸在這極為高深的武學探討中,沒每個人都有所獲益。
玉女劍法變招無數,令人難以預料。
王重陽見林朝英肩部微微上提,以為她要攻擊自己的頸部,下意識地抬手去擋,誰知林朝英原本來勢洶洶的掌風突然消減,隻在王重陽心口命脈輕輕一拂,借著便取走了他放於胸口的石盒。
“我贏了。”取得石盒後,林朝英立刻收手,運轉輕功飄遠,隻輕輕晃動手裡的石盒。
放於石盒中的兩卷《九陰真經》在裡麵發出輕響,宣誓著它們的所有者已經換人。
王重陽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旁人或許不知,但他心裡清楚,若是林朝英方才使的是她善用的劍,此刻的他早已魂歸西天。
“你贏了,《九陰真經》以後便歸你了。”王重陽乾脆認輸。
王重陽參與這場《九陰真經》的爭奪,本就不是為了修習裡麵的武功,隻是不願江湖再因其紛爭不斷罷了。
便是他贏了段智興等四人,奪得《九陰真經》,他也沒有升起任何想要違背自己初衷的念頭。
眼下林朝英贏了自己,王重陽也不惱。因為他了解林朝英的脾性,知道於《九陰真經》而言,她是一個比自己更合適的主人。
林朝英卻道:“說了隻觀一日,便是隻觀一日。我可沒有放賴的意思,你也不要將這燙手山芋丟給我。”
她這次贏得坦坦蕩蕩,贏的那刻覺得壓在自己心中多年的巨石在那個瞬間被移開,頓覺心情舒暢。
得了《九陰真經》後,林朝英不欲與王重陽多言,拿著石盒快步走向月月,邀請她同觀。
月月從石盒中取出兩卷《九陰真經》,左右手各拿一卷,方便係統掃描。
係統意思性地獎勵了月月100積分,告訴她這本與她先前在仙霞山發現的那本沒什麼差彆,用哪個版本都能練成正統的九陰真經。
“哦,是這樣啊。”月月一臉冷漠地回應。
望向明顯心情愉悅的林朝英,月月覺得這場比武於林朝英而言並不虧,真正贏一次王重陽,才是解開她心結的最好方式。
月月將《九陰真經》的上卷遞給林朝英,自己翻閱下卷,用自己的眼睛去比較兩個版本的差異。
當月月將手裡的下卷翻了有一半時,一個頭突然從她的身後伸了出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二姐,能不能讓我也瞧瞧《九陰真經》。”
月月轉頭白了一眼滿腦子都是《九陰真經》的歐陽鋒,乾脆拒絕:“不行。我能看到《九陰真經》是因為我有林姐姐,你若有本事就去找個能打敗王重陽道長的姐姐去。”
歐陽鋒一臉無語地看著月月道:“爹娘生的姐姐都不願意幫我,我還能去找哪門子的姐姐?”
他的話音剛落,《九陰真經》的下卷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歐陽鋒不知道,這是他這輩子距離這個版本的《九陰真經》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