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理博弈(1 / 2)

香軟的空氣中彌漫一絲血腥氣味,像是一匹獨狼闖入柔弱的羔羊群。

Aspasia餐館的主人采用大師設計,將這棟上世紀的洋房建築打造成彆具一格的奢華高端場所,明朝舊敗的沉船就擺在左手邊,與大廳富麗堂皇的裝飾形成鮮明的對比。

仿佛在說人類萬物靈長,告彆原始野蠻。

然而有這樣一個女孩,她一身精心挑選的晚禮裙,如同被包裝的糖果盒,憑借國色天香的容貌與威風凜凜的氣質,足以成為任何社交晚宴上的明珠,全場視線的焦點。

可她衣裳染血,眼中尚殘殺戮之後的冷酷,她不是愛的使者鳶尾花,而是生長棘刺的薔薇。

老實說,連昂熱也被此時的夏沫驚到了。

在他的印象裡,夏沫是一個肌膚蒼白、體態輕盈嬌弱的西子,儘管這是一層麵具,但來赴宴時,也會戴上吧?

夏沫卻硬生生的用一種近乎蠻橫的方式,展現自身的強大與凶狠,毫無掩飾。

[征服者]+5%

夏沫瞥向夏彌,發現夏彌緊盯著她,神色略顯激動,那一剪秋水的眸子隱隱流露著…憧憬。

大耶老師,腫麼回事?

夏沫心底疑惑。

其實征服之道不止武力一條出路,也可靠魅力。

現在殺氣騰騰的夏沫落在夏彌的眼裡,特彆的霸道帥氣。

龍族崇拜力量,這是刻進基因裡的法則,哪怕夏沫要比耶夢加得弱小,可權力是一時的,帥是一輩子的。

印象裡慵懶漫不經心的夏沫,強勢出現在夏彌的麵前,以血袍女皇般的姿態降臨,如此反差,如何不讓夏彌中招並怦然心動?

女皇。

老板給夏沫取得代號,世間再也沒有這個名號符合夏沫的命格,她並非養尊處優的皇女,而是行在王權,殺出一條血染荊棘之路的女皇,諸如俄國葉卡捷琳娜二世大帝,既有女性仁母的慈悲,又有上位者審判忤逆者的殘忍。

夏沫落座,坐在夏彌的旁邊,與昂熱對視。

同樣銳不可當的黃金瞳,在無形戰場上廝殺較勁。

昂熱是一輪垂暮的夕陽,夕陽雖然將落,但他畢竟是太陽,籠罩大地的光芒要比地下的螢火明亮,可那已是餘燼。

夏沫是刺破黎明的新生朝陽,攜萬丈光芒驅逐黑夜,宣告白晝的到來,氣勢自是長虹,遠比夕陽壯大盛烈。

昂熱笑了笑,他主動熄滅黃金瞳,左手食指敲擊桌麵,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右手悄然摸向屠龍折刀。

“夏沫同學,這與我聽到的不一樣,你可是嬌滴滴的西子,仕蘭中學的白月光。今天染血赴宴,當真是帶給我不小的衝擊,卻也颯氣十足,你這是親自操手瑪麗女士的產胎嗎?”

瑪麗女士?

夏沫不解,但知道是夏彌搞的鬼,她看向自己的好妹妹。

“瑪麗女士就是一隻懷胎八隻的母親,堅強而偉大的貓貓啦。”夏彌解釋的說,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夏沫點頭,而後道。

“八胎小貓倒沒有,我倒是殺了七個人。”

女孩輕描淡寫的聲音,透露著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在場的人脖子發涼,猶如被死神垂鐮。

夏彌愣住了,桌子下抓住夏沫的小手,用力的捏,意思是你自爆個錘子!

夏沫表情淡定,看著昂熱的反應。

昂熱能有什麼反應,他邀請夏沫來Aspasia之前,模擬了上百種情景,其中包括夏沫鴿了,亦或者燭光晚餐吃得正開心時,嬌俏的臉蛋突然臘八蒜樣裂開八瓣,吐著血,顯露怪物本質。

夏沫是鴿了,蹤跡消失在諾瑪的監控之中,但又赴約而來,遲到的理由竟是殺人去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說。

真不把校長當外人、彆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啊少女!昂熱心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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