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燒手患24 偏執控製x利己主義(2 / 2)

門徒(快穿) 長枝青 12790 字 4個月前

恰巧那段時間的周眠頻繁地收到一個‘變態’的騷擾信息,對方似乎很了解他,清楚他所有的課表、行程。

一開始周眠還隻是收到陌生號碼發來的幾張莫名的照片。

周眠沒仔細看,直到他看到照片場景中出現的自己越來越清晰。

像是攝像頭被逐漸拉進,這幾乎給人一種窒息的驚悚感。

仿佛是對方在逐漸靠近自己。

對方發來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周眠的近身照,清晰的幾乎能夠看清他唇角下方的那顆小痣。

那是變態第一次給他發來文字。

對方說:眠眠,你有一顆很漂亮的痣,我可以吻它嗎?

周眠當時被嚇得不輕,請假了好幾天不敢出去。

陌生號碼被拉黑了,但是依舊沒法阻攔對方,那個變態幾乎無孔不入,用數個新的號碼給他發信息。

對方詢問他怎麼生病了,是因為晚上睡覺沒有蓋好被子,還是因為男友昨天給他買的冰奶茶。

提起崔和雅,對方的語氣似乎開始變得十分陰冷。

無數的詛咒謾罵像是蛇信子一般舔.舐周眠的手機屏幕。

對方說,眠眠,崔和雅配不上你,他照顧不好你。

周眠知道自己不應該搭理對方的瘋言瘋語,但他還是忍耐不住用自己知道的最臟的語言將對方罵了一通,並且警告對方再這樣下去他會選擇報警處理這件事。

說完後他再次將那個陌生號碼拉入黑名單。

那次之後,對方好幾天沒有再發來騷擾信息,周眠覺得對方應該是怕惹上事,不敢再纏著他了。

這樣想著,周眠終於不再請假,開始恢複正常的生活。

但是當天晚上,他又收到了一條信息。

那是一張他寢室床鋪的照片,照片是背光的,看不真切,但周眠知道那個變態正坐在他的床上,手上拿著的正是他晾曬後丟在床上沒有疊起來的貼身衣物。

“嗡嗡。”

手機繼續振動,是那個瘋子發來的信息。

對方說:老婆,你好香。

周眠終於徹底崩潰了,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能進得來他們鎖上門的寢室,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對他這樣病態狂熱的追求,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些糟糕的事情。

從這個變態出現開始,他恐懼於一切的攝像頭,對彆人的靠近充滿惡意的揣測與警惕。

甚至在這樣的情緒達到巔峰的時候,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變成了那個瘋子。

周眠不敢告訴任何人,他生怕那個瘋子正等著自己自投羅網,更加受不了對方可能偽裝成無辜擔憂的模樣冷眼看著他崩潰絕望。

周眠當晚勉強崩住慘白的麵色,強行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推開寢室的門,他打算一個人離校去報案。

隻是,在寢室樓下,他恰好碰上了從學生會忙碌回來的莊池。

周眠垂著頭壓低鴨舌帽的帽簷,想裝作沒看見對方。

但莊池叫住了他。

學生會主席的聲音永遠溫和可親,讓人無端放下警惕,他像是看出青年不適的模樣,輕聲道:“......周眠?你怎麼了?”

周眠腳步微頓,還是停了下來,他竭力想露出一個與平常無異的笑容,但還是失敗了。

青年漂亮的臉慘白如雪,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莊池慢慢靠近他,輕聲安撫道:“周眠,晚上沒事的話,願意和我一起吃頓飯嗎?”

周眠遲鈍的點頭,垂頭跟著對方去了學校附近的一間隱私性比較高的餐廳。

莊池很會看人臉色,他並不強迫周眠說出心情不好的原因,對方點了許多周眠愛吃的飯菜,又特意請服務員送來一杯溫牛奶,遞給周眠,溫聲道:“周眠,喝點牛奶吧,這樣應該會稍微好一點。”

青年垂著頭,慢慢握住溫熱的牛奶。

可是他沒有喝,脆弱的液體從眼眶奪目而出,最後滴落在餐廳木質的餐桌上。

周眠抬起通紅的眼,抖著嗓子對莊池道:“莊池,我、我沒辦法了。”

他吸了吸鼻子,似乎覺得自己有些丟人,但還是忍不住語調中的泣音。

“有個瘋子天天纏著我,我不知道他是誰,他總是、總是給我發一些很嚇人的信息,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青年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在信任的人麵前,驚恐的淚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滑。

直到莊池輕輕握住了他冰涼的指尖,柔聲讓他彆怕,周眠這才能磕磕絆絆的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過壓抑了,此時有人願意幫他分擔,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那些荒唐的消息遞給莊池看。

周眠需要對方站在自己的陣營裡,幫助他對付那個隱匿的瘋子。

莊池看完後果然緊緊皺著眉,但他很貼心,率先安撫了周眠的情緒,之後才詢問青年想如何處理。

周眠表示自己想要報警處理,莊池便溫和的告訴他自己會陪著他一起去警察局備案。

但是當前,莊池希望他能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好好吃一頓飯。

周眠有些食不知味,但還是勉強吃了一些。

那天晚上,莊池陪著周眠近乎折騰到淩晨,可是對方毫無怨言,甚至表示接下來有什麼事依然可以找他幫忙。

於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周眠對莊池的依賴便如同吸食毒.癮一般,再也戒不掉。

他變得極度沒有安全感,連崔和雅都成為了他的懷疑對象。

整個世界,好像隻有莊池身邊是安全的。

可想而知,這在當時毫無不知情的崔和雅眼中,是怎樣的背叛與絕情。

周眠到底還是和崔和雅分手了,那樣高冷無塵的崔和雅難得紅了眼,詢問他真的沒可能了嗎?

周眠卻隻是避開眼,鐵了心要和他分手。

分手的原因有懷疑崔和雅是那個瘋子的成分,也有對方阻攔他和莊池相交的成分,更重要的是,崔和雅表露出了過分的神經質與占有欲。

周眠此時比之驚弓之鳥還不如,根本忍受不了對方這樣的作為。

兩人分的乾乾淨淨。

崔和雅最後問過周眠,真的隻是將莊池當做朋友嗎?

周眠肯定的回答他,是的,他和莊池是最好的朋友。

但世事總是無常的。

周眠的話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就被推翻了。

一個月足以發生很多事。

足夠莊池耐心的陪伴周眠度過難關,足夠莊池利用家族力量幫助周眠找到那個變態,也足夠莊池表明自己的心意。

周眠一開始確實驚訝於莊池對自己的心思,他對莊池的確隻有朋友的情誼,從未想過其他。

但是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尤其是莊池對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生活中處處順著他,還送了他許多超出他想象的東西。

周眠喜歡的鞋、手機、電腦、鍵盤,誇張的程度甚至到了周眠隻要多看一眼,莊池第二天就會找各種借口將東西送到他麵前。說是予給予求也絲毫不過分。

更遑論那段時間因為那個變態的事情,周眠對莊池的依賴性幾乎達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他架不住莊池溫和斯文的眼神、架不住對方暖心撫慰的舉動、也架不住對方無意間對他表露的深情。

最後,周眠還是答應了莊池的表白,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他開口道:“......你和彆人都不一樣,你讓我很有安全感,莊池,我們在一起吧。”

他們在一起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周眠到底對崔和雅有愧,他和莊池在一起,無疑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有腳踏兩條船的嫌疑。

崔和雅的一切懷疑都被證實了。

周眠最後也沒來得及道歉,崔和雅在分手之後便離開了s市,對方似乎向學校做了某種申請,學業方麵隻需要在期末的時候回校考試即可。

就這樣,兩人似乎徹底走散了。

*

崔和雅見周眠許久不言,以為青年並不想回答,便放低聲調道:“抱歉,隻是看到你臉上有口紅印,所以順口問了一句。”

周眠回過神來,語意帶著些微閃躲:“沒事,口紅是玩遊戲蹭上的,我現在還是和莊池在一起......你呢?”

青年說完似乎有些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有些尷尬的想轉移話題,崔和雅卻自然的接住青年的話題,聲音聽不出情緒:“我還是一個人。”

周眠有些結巴的‘哦’了一聲,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說什麼。

崔和雅冷淡漆黑的眼意味不明地掃過青年微腫的唇珠,他抽紙擦乾手上的水珠,理了理自己微微散亂的衣襟,紳士地做出邀請:“既然在這邊遇見了,介意出去和我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