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背德者18(1 / 2)

門徒(快穿) 長枝青 8984 字 4個月前

兩人成為情侶之後相處模式自然也是有所變化。

他們開始正大光明的牽手、接吻。

周眠還顯得克製一些, 倒是薑元致,恨不得大肆宣告天下一般, 又是朋友圈官宣,又是帶著男友參加公司內部的聚會,禮物不斷,就差當場上交銀行卡了。

薑元致不是嚴肅的領導,工作之餘和同事的關係都很好,眾人見狀便調侃他是個妻管嚴。

男人竟也不反駁,大方地承認下來。

時間飛速, 轉眼便已經到一月中旬,按照往常慣例, 周眠是和許靜深周嘉和一起過的小年, 吃飯的時候, 薑元致打來了好幾個電話。

周眠當著兩人的麵哪裡敢接, 隻能不自在地掛斷電話, 解釋是推銷的打來的。

周嘉和在一旁蹙眉, 忍不住道:“哥,最近好像這種騷擾電話老是打給你。”

許靜深手中的竹筷微頓,黑眸也順著望向青年, 溫聲細語道:“眠眠把他拉進黑名單就好了, 可能是不注意的時候個人信息被泄露了。”

周眠不敢說出實話, 他下意識垂眼,躲避好友的眼神。青年不常撒謊, 熟悉他的人一眼便能夠看出來。

許靜深眸光微動,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溫順地提起白瓷湯勺,分彆給周眠和周嘉和舀燉的噴香的雞肉雞湯。

溫熱鮮香的水蒸氣半蒙住許靜深的鏡片,乳白一片, 男人聲音偏低,像是某種提醒:“小年馬上就要過去了。”

周眠的手上微頓,他自然知道許靜深的意思。

小年之後,就是周嘉致的忌日。

往年都是他們一起去祭拜的,今年自然也一樣。

隻是周眠一直對這個日子格外避諱,甚至一開始都不願意去周嘉致的墓前祭拜。

他打從心裡不肯承認自己的愛人早已死去。

這兩年已經好多了。

周眠平靜的應了一聲,微微抬眸,看到許靜深和周嘉和染上憂慮的目光,輕笑道:“怎麼了?都過去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人都要往前看。”

話是這樣說,但許靜深晚上卻還是住在周家,他和周嘉和陪著青年,連夜間上廁所都在注意著周眠的動靜。

一夜無事,第二天下了小雪,很小,雪花飄落後便融入灰黑的泥土中消失不見,所以路上隻是有些潮濕乾冷。

公墓建在山上,依照程序進入墓園後,遠遠便能聞到一股燒焦的煙灰味,路上隱約還能看到焦黑的紙錢。

周眠穿著黑色的風衣,垂著眼,麵色平常。

雪已經停了,地麵上卻留下一層濕漉漉的觸感。

祭奠的程序並不繁複,青年跪在墓碑前,將身邊的黃紙、冥幣、金元寶慢慢投入火盆中。

火光大起,周眠漆黑的眼卻隻是發愣地盯著墓碑上被照亮的方寸小照。

時間太久了,幾年的時光已經徹底將那張遺照上的光彩全部抹去。

清雋的男人麵容溫柔,帶著笑意,仿佛下一秒就會活過來,喚他的名字。

水汽在眼眶氤氳,卻遲遲沒有凝成雨水。

周眠的手指死死捏著手邊黃紙冥幣,半晌才輕輕鬆開。

他像是忽然之間釋然了,青年平靜的堪稱詭異,甚至選擇在祭拜結束後立刻下山。

連許靜深都有些訝異。

因為在此之前的每一年,周眠隻要來了,就會在這座荒寂埋骨的山上待一整天。

仿佛這樣,就能夠偶遇丈夫殘缺未散的鬼魂。

“靜深,你跟嘉和一塊回去吧,我下午還有工作要忙,就先不回家了。”

許靜深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麼,卻見周眠已經匆匆接起一個電話,上了出租車。

青年收斂了所有的脆弱,像是一陣不再需要任何依靠的風,從他手指的縫隙中流竄消散。

許靜深靜靜地看著遠去的車輛,神色不明,倒是一旁的周嘉和忍不住皺眉道:“我怎麼覺得哥越來越忙了,明明前段時間還說工作輕鬆了不少。”

許靜深平淡道:“是啊,總覺得眠眠在瞞著我們什麼呢。”

周嘉和神色微頓,好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麵色冷下不少。

*

青年修長的指節微微曲起,對著身前的人出示了身份證,酒店的前台小姐錄入後微笑道:“您的身份預約的套房是5034,房卡已經給了另一位先生,您可以直接上樓。”

周眠微微點頭。

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糟糕,像是剛剛生完一場病,脊背分明是挺直的,卻又隱隱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緩緩壓塌。

青年的步伐慢慢變得快速,隨著腳步變化的還有他的呼吸。

越來越重,像是即將喘不過氣,被徹底悶死在塑料袋中。

敲門聲急促的響起。

風衣敞開後修身的內搭緊貼著肌肉線條,隨著主人的呼吸色氣地起伏。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露出了薑元致那張清雋俊朗、令人眷念的麵容。

似乎是發現周眠的情緒不對勁,薑元致剛要出聲詢問,卻被青年猛地攬住,因著衝力甚至後退幾步。

門在他們的身後被緩緩關上了。

“眠眠......”

“先彆說話、先彆說話好嗎.......拜托.......”

青年的呼吸是顫抖的,他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嬰兒,控製不住地從身前的男人身上吸取某種能夠緩解症狀的熟悉感。

薑元致沒再說話,他寬大的手掌慢慢撫著青年的脊背,順著脊骨,順滑而下。

周眠依戀地靠在他的懷裡,嘴唇顫抖著吸吮著男人的脖頸,他的聲音輕的幾近呢喃。

“阿致、阿致......我好想你......”

青年的聲音中仿佛凝聚了無限的愛意與惶恐,薑元致的臉一瞬間就紅了起來,他年紀稍長,也聽過不少人的表情,但此時卻被比自己稍小幾歲的愛人一句話就激地臉紅。

他想安撫愛人,卻又在張嘴的一瞬間響起對方的話,止住了頓在喉頭的語句。

男人隻能用更激烈的吻來回應青年。

周眠的手臂與身體完全纏上在男人的身體上,青年的力道很大,一直到最後,薑元致直接被壓倒在鋪滿玫瑰的床上。

青年的頭發長長了不少,此時他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微微垂著臉,微卷的發絲便攔在他的頰側。

燭光閃爍,青年的臉頰愈發紅潤,眉目豔麗堂皇,像是某種被強行催放盛開的糜麗花朵。

薑元致能感覺到近乎要從胸膛中蹦出的心臟。

有輕輕的吻珍視地落在他的額頭、鼻梁、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