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斷了一條手臂,此時渾身是血,根本沒看到老師眼中的凶光。
“汝那還在吃奶的女娃,可知此處乃是我截教弟子的修行之所?我大教弟子萬千,汝還不速速退去,免得身首兩處,讓你家大人難堪,哈哈哈哈——”四友中的高友乾明顯是喝多了,此時敞胸露懷,滿身酒氣。
“此事和你們無關,我隻找呂嶽。”
鄧嬋玉話音剛落,四友中的楊森就怒斥道:“放肆,你是何身份,敢直呼呂師兄的名諱,讓某家來教教伱什麼叫做上下尊卑!”
這位也是暴脾氣,完全看不清形勢,大袖一揮,一枚開天珠發出耀眼白光,對著天空的鄧嬋玉打去。
看速度,要是沒有點防禦手段,被打中的話必死無疑。
“蠢貨,就這麼急著送死嗎?”鄧嬋玉這邊已經走完“程序”了,呂嶽一脈有因果,隨便打,楊森這種路人形式的截教門人
先動手,她反擊也合情合理。
她手指一撥,看起來很礙眼的李興霸和他的猙獰獸被山河社稷圖挪移位置,瞬間出現在半空中,肉盾一樣擋住開天珠。
“噗”的一聲,那隻人形猙獰獸的胸口被打出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還砸斷了李興霸的一條腿。
這個道人倒栽蔥一樣墜落,不等楊森救援,身體就被九龍島上的尖銳岩石刺穿脊背,掙紮兩下,就氣絕身亡了。
楊森怪叫一聲,手一招,沾滿鮮血的珠子回到他手中。
開天珠這東西名字唬人,實際就是一種低級法寶,截教的楊森、王魔會煉,闡教的申公豹也煉過。
“鼠輩,竟然敢害我道友?!”楊森大怒,掐訣念咒,給開天珠上附上一道雷法,再次祭起寶珠。
鄧嬋玉看向遠處,呂嶽縮在後麵,明顯是想用這幫家夥來試探一二。
開天珠不屬於火行範圍,赤光用不上,她當即把山河社稷圖一抖。
楊森的開天珠剛剛祭出,無邊無際的火焰就把他整個包圍起來,道袍最先燒化,之後是皮膚、肌肉和骨骼。
慘叫一聲,這個道人就被燒成了灰燼。
開天珠失去操控,飛到麵前,被鄧嬋玉輕鬆收入囊中。
“賤婢!竟然連殺我兩位道友,我與你勢不兩立!”王魔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麵如滿月,坐騎狴犴獸四蹄踏雲,飛到半空中,含恨祭出和楊森這個基友同款的開天珠。
“你們就沒有一點新花樣嗎?”
鄧嬋玉食指中指並攏,纖纖玉手往下一壓,九龍島內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此雨不是凡物,諸位道友快快躲避!”呂嶽匆忙架起瘟癀傘,試圖擋雨,但傘剛剛和雨滴接觸,他就意識到不對勁,這些雨滴特彆沉重,僅僅十餘滴雨水,他用百萬生靈祭煉的瘟癀傘就有支撐不住的趨勢。
身在半空的王魔避無可避,雨水落到身上,初時隻是覺得沉重,不到兩息的時間,王魔就覺得自己身上冒出一股臭味,自己的法力在以一種誇張的速度消融。
“法力?這水能吸收法力,這是弱水!快躲開,這是弱水!”呂嶽的見識比其餘人要強一些,知道這種仙人克星的厲害之處,慌亂地讓眾道躲避。
王魔根本沒聽到這句話,他和自己的坐騎狴犴獸一起,被弱水消磨掉了渾身法力,從高空墜下,摔成了一攤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