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的軍隊,就是這個時代最強的人類軍隊,沒有之一,這是生產力和生產關係決定的。
殷商可以亡於內戰,但是外族入侵,想占據這片土地?隻能說是想多了。
鄧嬋玉率領八百騎兵,風馳電掣地踏破火海,敵人措手不及,箭矢淅淅瀝瀝地射了過來,對於這些骨箭、銅箭,沒有任何一名士兵懼怕。
射向眼睛、麵門、馬匹的箭矢用兵器撥開,射向身體的就無視了。
彪子的速度最快,沒怎麼發力,就和後麵的蘇全孝拉開了兩個身位。
鄧嬋玉騎在馬上,她重心左移,手臂探出,一把抓住一名敵人手中的木矛。
粗糙的武器讓她微微皺眉,太輕了。
武器輕,還是左手,不太習慣,但她還是倒轉矛頭,用力擲出,長矛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釘死了一名頭戴五彩羽毛,身披獸皮,手持短劍,疑似是個軍官的家夥。
在一群精赤著上身的士兵裡麵,這家夥最顯眼,至於是不是軍官,那就不知道了。
長戟在她手中靈巧無比,左邊劈死一名士兵,手腕一翻,反手又往右側砍飛兩顆頭顱。
八百騎兵摧枯拉朽,把本來就不算嚴整的敵陣衝得稀碎,如果說他們是長矛的話,鄧艾率領的兩千步兵就是重錘,士兵列陣而戰,僥幸逃過騎兵衝殺的敵人隻能哀嚎著麵對蜂擁而來的步兵,之後被步兵用長矛釘死。
正在率軍圍攻庸城的大祭司沒想到自己的法術會被硬生生衝開,蒼老的麵孔上出現了一絲動搖,但為了族群走出大山,他必須堅持。
大祭司嘴裡發出一陣像是夢囈般的低語,取出一個不知是人類還是獸類顱骨製成的酒杯。
上百名赤著上身的蜀國士兵走到大祭司麵前,他們毫無懼意,赤著上身,用手中的短劍拍打木盾,嘴裡喊著“魚鳧魚鳧”的名字。
當他們的情緒亢奮到極點時,紛紛倒轉劍柄,就那麼把短劍刺入心口,大祭司取他們的心頭血九十九滴,一口吞下,黃金麵具上很快浮現出一張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麵孔。
大祭司高舉一米多長的黃金杖,其中走出一道身影,混合了黃金麵具上浮現出的麵孔後,就變成了一個頭戴五齒巫冠,掛著三角形耳墜,手持遊魚和飛鳥的人形虛影。
虛影的食指和中指很長,它平舉手臂,用四根很長的手指對著鄧嬋玉的方向一指。
下一瞬,原本已經撲滅的火焰重新燃燒起來,這次的火焰更加狂暴,兩名離得最近的鄧家家丁隻來得及呼喝一聲就連人帶馬被燒成飛灰。
魚鳧的名字在整個戰場上回蕩,天空出現一個更加龐大的人形虛影,殷商人也是信奉祖先有靈的,此時無論是援軍還是守軍都十分慌亂,反之,蜀國士兵則是士氣大振。
“裝神弄鬼。”鄧嬋玉頗為裝逼地點評一句。
“蘇全孝!”
“末將在!”
鄧嬋玉用長戟指著她的西北方向:“帶隊,往這個方向衝。”
餘光看向一人多高的火海,蘇全孝咬緊牙關:“是!”
鄧嬋玉取出乾坤弓和震天箭,神識跨越十餘裡距離,鎖定了帶著黃金麵具的蜀國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