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化遠遠掠陣,袖子裡藏著番天印,準備抽冷子給敵人一印,此時看到自己的爹落入下風,目光就死死盯著張奎,尋找破綻。
黃飛虎征戰沙場半輩子,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倒是不急,左擋右架,守禦得滴水不漏,沒給張奎半點機會。
獨角烏煙獸四蹄生風,這頭異獸的速度催發到極致,真像是一道烏煙,伴隨著一陣熏香和焦炭混合般的異味,它第三次從五色神牛的右側快速掠過。
張奎雙手持刀,一刀劈向黃飛虎毫無防備的後背。
同一時間,五色神牛看到破綻,後腿揚起,卯足了力氣,一蹶子踹在獨角烏煙獸那柔弱的肚子上。
五色神牛本來就力大,蓄勢已久的一擊又踢到肚子上。
一聲淒厲的嘶鳴,獨角烏煙獸就覺得腸子都被踹斷了,眼前一黑,兩條後腿瞬間跪地,張奎重心驟降,長刀隻是在黃飛虎的小腿處劃過,黃飛虎手臂掄圓,一招橫掃千軍,金簪提蘆杵攜帶著巨力,直接砸在張奎的右肩上。
張奎順勢落地,身形隻是一晃,就在原地消失了。
“唉?!這就是!”觀戰的黃天化一愣,過了兩息,才意識到這是鄧師叔叮囑過的地行之術,連忙取符咒,但慢了半拍,張奎已經從另一邊鑽了出來,獨角烏煙獸也腳步有些踉蹌地重新彙合主人。
黃飛虎對於小腿處的傷口看都不看,張奎也把脫臼的手臂重新接上,更是扔掉頭盔,再次提刀迎戰。
大好機會沒把握住,黃天化非常懊惱,自己真是太沒經驗了。
鄧嬋玉也說過,她法力有限,道行有限,符咒的持續時間和範圍都不大,必須黃天化自己來斟酌,要不然就在張奎準備地行之前的那幾息使用,要不然就在他地行當中用,鄧嬋玉個人建議,後者更加方便一些。
黃天化不斷盯著張奎,冷靜分析,尋找使用符咒的最佳時機
鄧嬋玉來到後陣。
近距離看到十八天魔舞,她有點動容,最初設計這套陣法的那位有點東西。
聽說血海那邊都是由六組十八天魔舞,組成一百零八的大天魔舞陣。
如今這個規模小多了,可即使如此,還是在後隊這邊造成大量傷亡。
十八天魔舞能夠引出人類意識深處的那些可以被稱之為“瘋狂”的東西。
瘋到極致就是魔。
用人來舉例,其實人類的大腦很熱衷於殺死自己。
比如在樓邊站著的時候,大腦偶爾會給出慫恿你跳下去的信號,開車的時候,會產生很強烈要撞向前車的想法。但在大多數的時候,正常人會用理智阻攔這些信號。
天魔舞會把理智壓製,把瘋狂的那一麵釋放出來。
鄧嬋玉已經是有道之士了,這些低級把戲影響不了她。
隨著十八天魔的舞蹈中身體暗示的意味越來越重,彆說鄧家士兵,就連那些東伯侯的追兵一個個都是口乾舌燥,麵色潮紅的狀態。
鄧嬋玉心如止水,對著天魔舞看了兩眼。
動作倒是妖嬈,就是這一個個的,皮膚有點黑啊!
“畫皮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