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信息和原本鳳凰的記憶是兩碼事,記憶早就被清空了,鳳凰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元鳳。
她就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管元鳳叫媽?叫母親?叫大人?叫族長?
雙方根本就不認識啊!腆著臉上去認親,她就覺得巨尷尬。
她還在琢磨呢,火山深處傳來一聲暴喝:「逆子為何徘徊?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給本座滾進來!」
聲音大得整座山都在震動,火山四周都是滾燙的岩漿,此時岩漿就伴隨著這一聲大喝而沸騰起來,大量熔岩被火行靈氣的力量推動著飛上半空,然後化作一片火雨灑落地麵。
鳳凰:「」
她看向身旁的「九弟」大風,大風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沒錯,咱媽就是這個脾氣,你知道我這些年守門有多辛苦了吧?
火山內部像是一座火焰湖泊,火行靈氣過於狂躁,已經乾擾了鳳凰的神識,她也看不出內部有多大,憑感覺,似乎和昔日籠罩了半個血海的血河大陣差不多。
僅僅是進入這片空間,她就覺得炙熱難當,這裡的溫度之高,連最精純的火行靈氣都被點燃,她的肩膀一晃,鳳凰羽衣這門神通化作真正的衣服披在身上,之後還用火行赤光在四周橫掃,嘗試著把高溫驅散。
元鳳並不在她的視線內,猜測應該是在火海的最深處。
這位大佬當初對天道盟誓,說自己要永鎮不死火山的山口,這話有一定的欺騙性,按照常規的理解,似乎她就像是老母雞抱窩一樣,死死守在那裡,哪也不去,實際抱窩是真的,想走,但走不了也是真的。
元鳳的傷勢太重,返回不死火山後就陷入了永恒沉眠,鎮守隻是捎帶著的,不鎮守她也出不了火山口。
鳳凰一邊尋找元鳳的真身,一邊擦汗。
她手段用儘,依然熱得夠嗆,哪怕昔日鄧嬋玉去祝融的火行世界都沒這麼熱過。
她這邊的部分熱量憑借著心神連接傳遞到南都的鄧嬋玉身上,那邊還在打麻將呢,鄧嬋玉就覺得渾身滾燙,額頭上浮現出一層細汗。
妲己古怪地看著她,不就是輸了點錢嗎?反應這麼激烈?
不能讓己大王發現自己的小秘密,至少現在不能發現,鄧嬋玉借口自己突然頓悟,讓從峨眉過來的小青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玩,她一溜煙地跑去閉關。
「頓悟?」妲己看著麵前的麻將牌,一臉沉思,玩這個還能玩出頓悟來?她平日裡的悟性比鄧嬋玉還是差一些,聽說打麻將能夠頓悟,那還遲疑什麼?
她很有王者風範地一揮手:「咱們戰鬥到天亮,看看能不能找到頓悟的契機!」
小青鸞之前看鄧嬋玉打了好幾圈,也是有點心癢,此時歡樂地拍手:「好啊,好啊!」
鄧嬋玉那邊屏息靜氣,鳳凰這邊的燥熱總算得以緩解。
元鳳一直沒有露麵,但這位隔空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她破防了:「你真虛。」
鳳凰:「」
有那麼明顯嗎?
她目光不善,什麼對元鳳的尊敬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指著火海說道:「你不虛?你倒是出來打我啊?」
話音剛落,一個岩漿塊就從火海深處飛出,筆直地砸向她的額頭。
「怕你?」
鳳凰對著空處一抓,火行靈氣被凝聚成固體,使用五光石的手法,劃出弧線,迎麵擊碎了岩漿塊。
元鳳似乎被激怒了,火海底部瞬間飛出無數大大小小的岩漿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