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切身相關利益的時候,無論是金錢還是生命,費仲那是真辦事啊。
鄧嬋玉原本以為需要七八天時間,沒想到僅僅兩天就辦好了。
她接過恕罪書,細看一遍,開頭就是“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小子殷壽”後麵巴拉巴拉一堆話,核心意思就一個,儘管咱也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我代表人族,原諒你了。
文書完美表達了她的意思,這次的主要任務可以說是順利完成。
鄧嬋玉很滿意費仲的高效辦事風格,和精準理解甲方意圖的聰明才智,這種人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都算人才。
考慮到漢國建立之初這家夥給了不少幫助,於情於理,也得稍稍照顧一下。
雖然費仲被薑子牙砍了腦袋,但這貨死後是被封神的,自己現在要是“為你好”,把他的狗命保下來,也不知道是真好,還是假好。
她沒再多想這個事,反正費仲是否封神都和自己無關,一切隨緣,真落到自己麵前,那就拉一把,沒看見就算了,說不定天庭那邊就需要這種人才呢?
來都來了,不問問敵人首領的情報,顯得這個鄧艾不夠專業,她就嘮家常一樣,問了兩句:“敢問上大夫,不知商王身體如何?”
提起這事,費仲就一腦門的抱怨,他指著自己顴骨上的傷口:“鄧兄可看到此處?這是被殷壽抓起來,從大殿立柱旁擦過的傷痕,當時某的腦袋離立柱也就一寸的距離。”
鄧嬋玉打量了一下費仲的這個體格,說瘦,那也是相對而言的,費仲可不是三天吃兩頓的平民,他是貴族,大魚大肉頓頓吃的主,這麼一個大活人,伸手就能抓起來,並舉過頭頂,紂王的身體看來還不錯,至少力氣沒有衰退多少。
想到城中百姓,她又多問了一句:“多謝上大夫相告某有一事不明,如今城中四處建的浮屠塔、廟,到底有何深意?真能修來世嗎?”
費仲笑容裡帶著諷刺:“四麵皆敵,成湯江山即將化作泡影,祖宗不得血食,殷壽已經瘋了,除了求來世,他還能求什麼?如今就是聞太師複活,也救不活大商社稷了。”
“那修建各種塔、廟,是誰的意思?”
她這種帶著命令式的說話口氣和鄧艾完全不同,費仲古怪地看了一眼,念頭此起彼伏,最後還是決定老實回答問題。
“最初確實是某帶著殷壽去見的一位異人,那人有著說不出的古怪,絕不是中原人士,和異人暢談後,殷壽說他夢中見到了佛的身影,並許了他一個當世佛的封號,之後就是鄧兄看到的模樣了。”
鄧嬋玉直覺這裡麵怕是有大能之士的布局,就像原時空的女媧廟一樣,至於是東方針對西方,還是西方針對東方?一時間還看不出來。
進城時就覺得這座城市內似乎隱藏著什麼危險至極的東西,此時費仲的話更加確定了她的想法,這裡有一個大雷,沒說的,跑遠點吧。
回去還得提醒鄧九公,千萬彆進攻,更彆占據洛邑,這座城市裡有問題,很大,甚至會驚動聖人的問題。
周國想打,那就讓他們打,咱們彆摻和。
告彆費仲,她帶著哪吒,兩人離開洛邑範圍後,駕雲返回泰山
“道友請留步!”一道渾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