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公明沒去中原，中原兵荒馬亂的，怨氣深重，戾氣叢生，有道德的好朋友不會去那個地方瞎浪，他專門往山清水秀的地方溜達，也沒個目標，一切全憑緣法。
這天，正在駕雲而行的他突然頓住雲頭，目光看向下方。
他看到了一個牛頭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長著牛頭的人形生物。
在洪荒，一般這種生物都有一個統稱，叫做妖！
被趙公明看到的這位牛頭人倒不是妖，其實就是妖誰也不敢說他是妖。
因為他是太清聖人的坐騎，青牛。
趙公明之前在峨眉山就認識青牛，雖然這個牛頭人形態沒見過，但是那一身濃鬱的太清法力做不了假，一眼就能看出來。
太清的青牛、女媧的青鸞，他們這些聖人坐騎日常接觸聖人，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但也受限於神魂有缺陷的製約，無論怎麼修煉，也隻能達到太乙金仙的境界，大羅是練不上去的，神魂不完整，無法凝聚羅天道果。
對趙公明來說，青牛肯定和這個道德之士不沾邊，即使沾邊，他也沒有去蹭一波的想法，坐騎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坐騎的道德也屬於主人，趙公明能找太清聖人蹭道德嗎？來來來，道德經給你，你來寫？因果太大。
青牛這個牛頭人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在和一位白須白發的仙人對話，仙人一陣急躁地比劃，青牛不為所動，看那個架勢，雙方談話有點對牛彈琴的意思。
白發仙人有金仙的境界，看法力特征，有闡教玉清仙法的影子，不過又有點似是而非。
金仙已經不是小嘍囉了，這個等級的仙人都是有數的，哪怕不認識，也不該是無名之輩。
在雲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為了照顧妹妹們的自尊，趙公明經常在她們出去遊曆的時候藏在暗處保護，隱匿之術練得頗為精深，此時就隱藏在一朵白雲後麵，豎起耳朵仔細聽。
白發金仙有點氣急敗壞：“貧道說過了，貧道來自元靈界，撿到一封求救書信，欲往昆侖山一行，我那童兒隻是一時貪嘴，吃了道友的果子，還請道友饒恕他們吧。”
青牛自身就是太乙金仙，身後還有太清聖人這個大靠山，他沒有半點懼意，鼻子有點不舒服地“哼哼”兩下：“你這道人還算守禮，不像那兩個童子那麼貪心，但是我倒想問問，你們是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啊？”
白發金仙：“”
之前說了半天，看來是全白說了！
趙公明又聽了一會，發現青牛有裝的成分，但邏輯思維能力也確實差點意思，兩人車軲轆話，來回說。
他降下雲頭，來到近前，稽首行禮：“在下趙公明，今日有幸，得遇兩位道友。”
青牛和他認識，聖人坐騎也要注意風度，他習慣性的“哼”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原來是趙道友，多年不見，倒是風采依舊。”
寒暄兩句，老趙看向白發太乙金仙：“不知這位道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