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蒲團上坐著的是紅雲,第六個蒲團上的則是鯤鵬。
紅雲不光和身後的鎮元子交談,還想把身旁的女媧和伏羲也拉到這個聊天群裡來。
女媧高冷得簡直不像女媧,對於紅雲的示好完全是視而不見,伏羲倒是沒讓場麵遇冷,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應付著。
紅雲毫不介意,反而想把話題引到女媧左邊的三清身上。
太清和元始天尊都極為沉默,目不斜視,對於紅雲的打招呼像是沒聽見一樣,通天教主倒不是看不上紅雲的修為,而是不喜歡這種性格,他就自顧自地坐在蒲團上捋須沉思。
紅雲不像是來聽道的,倒像是來結交朋友的。
這家夥真的很會聊天,接引和鄧嬋玉進門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看到他和數十個聽道者聊天,互不乾擾,紅雲作為“群主”時不時拋出一些觀念,還會獲得眾仙的讚譽。
鯤鵬和他完全相反,這位未來的妖聖態度最為囂張,左顧右盼,似乎認為自己搶到最前排的一個蒲團是極為榮耀的事。
接引看了鄧嬋玉一眼,那意思是問咱們怎麼辦?前排的好位置都被占了啊!
這還能怎麼辦?隻能上名場麵了!
鄧嬋玉一臉的悲天憫人,對著紅雲合十行禮:“這位大仙,在下有禮了。”
紅雲正在和包括鎮元子在內的七八個仙人聊天,冷不丁看到她對自己行禮,一向是老好人的紅雲就想站起來還禮,結果被鎮元子死死按住,心念一動,他也反應過來了,隻能坐在蒲團上,不尷不尬地點頭。
“好好,閣下那個這個,這個在下還禮了。”
鄧嬋玉眼看蒙混過關這招不好使,當即用第二招。
她開始裝可憐,聲音都帶著點哽咽:“我師兄弟在西方苦寒之地修行萬萬年,西方世界苦啊!諸位活在東方富饒世界,根本就不知道我西方之貧瘠。”
眼看她說得淒慘,紅雲和鎮元子也露出一副同情的目光。
鄧嬋玉繼續說道:“我師兄弟平日裡苦學不輟,自日出時就開始為西方眾生祈福,一直到日落時分,修橋鋪路,濟世救災,自認從未做過錯事,如今隻是因為西方路途遙遠,這才晚到了些許時間,偌大的道場內,為何連我師兄弟一個座位都沒有啊?”
她態度特彆虔誠地行禮,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嗚嗚嗚我師兄弟非是為了自己,而是擔心離得遠了,聽不清道祖的大道,到時候何以教化西方眾生?請大仙給西方億兆生靈一條活路吧!”
大道之音加上一點佛音的情緒感染,一時間那股子悲愴至極的氣氛讓紅雲坐立難安到了極點,在看到“準提”淚流滿麵,接引一臉苦澀的時候,哪怕有鎮元子死死拉著,他也坐不住了。
他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尊駕師兄弟都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求道者,道心之堅,吾不及也,為了西方眾生,還是莫要傷心了,我去後麵,這個位置讓給二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