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表演係,都知道了04班男寢有一個勞模寢室,然後也暗戳戳地努力起來,不想被彆人比下去。
賀清淮以一己之力帶動了這一屆表演係的內卷。
而此刻,賀清淮正暈乎乎的坐在出租車上往艾爾曼俱樂部趕,聚影自製的仙俠劇選角全部完成,在艾爾曼俱樂部聚餐,互相認識一下的意思,也是慶祝開機大吉。
賀清淮昨晚上拍夜戲,在冷水裡拋了一晚上,直到晚上一點多才回去,寢室宿管阿姨又關門了,他叫宿管阿姨開門,又在門口吹了二十分鐘冷風,這一來二去的便感冒了。
第二天起來,隻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酸痛,原本是不想來參加這聚會的,但是想了想,也許能見著顧辰停,刷刷存在感也好,就來了。
但是到了之後就後悔了,這裡麵酒味煙味濃鬱,讓原本還通暢的那個鼻孔,一下也堵住了。
他一進去就看見了那個眾星捧月的男人,花團錦簇般,混娛樂圈的能有幾個難看的。
但是站在顧辰停身邊卻少了一絲味道,什麼呢。
大概是自信吧,賀清淮想著。顧家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少爺,自然是自信的。
他端著一杯酒想去角落坐著,他頭越來越痛了,那是一種像是有人拿著鈍器在一下一下砸著自己的後腦勺,他來之前想的所有‘偶遇’,都擱淺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是保重身體為重。
但是很奇怪。
今天格外多的人來給他敬酒,他隻是一個小透明,根本不能拒絕前輩的給的‘麵子’,喝了一個,後麵的都來。
賀清淮心中的猜測在一個當紅小生跟他喝完酒,陰陽怪氣地說他真好運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一杯一杯紅酒下肚,就算是鐵人也該醉了,更何況賀清淮的酒量一直很一般,但是他喝酒從不上臉,能唬住人,就算已經醉的東倒西歪了,他還是會麵色如常色的淺笑。
但是今天,他卻麵色通紅,燒的,體溫在逐漸上升。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狹長的眸子帶著一絲野性的犀利,他看到了坐在最中間的顧辰停。他正把玩著酒杯,表情始終淡淡的,旁邊人對著他笑得諂媚,還有很多暗地裡給他暗送秋波的,他都照單全收。
他像是一個得體的總裁,穿著黑色的裁剪合身的西裝,打扮的一絲不苟。其實這個酒會並不要求穿正裝的,但是顧辰停卻恍若置身於皇家宴會一般,始終帶著矜貴的氣質,舉手投足都是沉穩和冷靜。
顧辰停始終沒有看賀清淮一眼,但是卻知道,他正在看著他,是他給了一些小暗示給那些試圖討好他的人,帶著一絲玩味的、一絲報複的想要看到賀清淮喝酒失態的樣子。
賀清淮沒有聽清新來敬酒的男人說的什麼借口,他隻是端起那杯酒,一飲而儘,酒在喉嚨發酵,在胃裡燃燒,在腦子裡撕扯著他的神經。
此刻的賀清淮還是坐在角落的沙發,全身爽朗氣息變得逐漸危險,陰影下的眼神越發專注玩味。
嘴角翹起,浮現出邪氣的幅度,唇瓣殷弘像是帶著血,雪白的犬齒,藏起了小白兔的偽裝。
紅姐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女士,雷厲風行的短發,她找到了角落的賀清淮,緩緩鬆了一口氣,她之前在忙沒見著他的消息,隨即坐在他旁邊,開始教訓他:“你發燒了,說一聲,彆來就好了,乾嘛還要和他們喝這麼多,這很......”
危險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頓住了,賀清淮歪頭看著她,劉海下的眸子露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光線原因還是彆的,虹膜變成了非常淺的顏色,像琥珀一般透徹,像是黑暗中的頭狼。
帶著震懾人性的力量,讓紅姐的話戛然而止,這樣子的賀清淮比往常更加吸引人。
最少在她看來,平時的賀清淮沒有讓她心動的資本,但是今夜的他,一眼就讓她產生了心悸。
危險的眼神,出奇的迷人。
“紅姐?”賀清淮眨了眨眼睛,對她的沉默表示疑惑,鮮紅的唇又像個西方邪惡的吸血鬼,眼角帶著一絲笑意。
紅姐很快穩定了情緒,低聲說道:“發燒了喝酒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行了,我送和你回去休息。”
賀清淮腦子有些遲鈍,喃喃自語,“是啊,喝酒很危險,他還讓我喝,必須要懲罰他才行......”
“什麼?”紅姐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偏頭靠近他問道。
“啊,沒事的,我朋友在這玩,接我一起回去就好了,不麻煩姐了。”他輕啊了一聲,經過酒精的洗滌,嗓音更加磁性了。“我上個廁所,馬上就回去了。”
“喂,奇哥......”
紅姐見他語句清晰,走路也能走穩,還拿出手機打電話,便以為他沒事,也不糾結著要去送他。
她不知道是賀清淮已經醉的連手機都拿反了,拿著手機背麵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