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臉色更加難看:“你是說朕在乾清宮書房批閱奏折時溺水了不成？”
許太醫:“微臣惶恐，微臣無能，還請皇上降罪。”
“無能”之人自然不配再做太醫，許太醫說完已經做好辭官甚至吃板子的準備了。
不過康熙沒有立馬開口做出對他的處決，反而問起了其他太醫。
結果都跟許太醫差不多的說辭。
康熙幼時有過溺水的經曆，剛才的感覺確實跟溺水時相似，隻是他沒溺水卻有溺水後的病症，實在怪異。
詢問了一遍，無果，康熙不可能把在場太醫都給打殺了。
“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出了乾清宮還有人記得，朕夏日暑熱，可明白？”
“微臣明白。”
“奴才明白。”
康熙知道他們是真的明白，因為早年早夭不少皇子公主，康熙對太醫院把控極其嚴格，這些太醫或許有偏向的宮妃，可卻沒一個敢把康熙吩咐不當回事。
這麼來說，若是投靠某一個嬪妃，不幫著嬪妃害人，被發現了，康熙隻是略施小懲。
若是幫嬪妃害嬪妃，被發現了會要命，幫嬪妃謀害皇嗣，被發現全家一起死。
可若是對康熙三令五申的話陽奉陰違，九族地下一起團聚。
沒人敢用九族來試探康熙的脾氣。
吩咐完，康熙擺擺手，眾人退出去，隻留下一個梁九功貼身伺候。
下午，貴妃去了乾清宮。
“皇上，佟貴妃娘娘求見。”
後宮有兩位貴妃，佟貴妃是康熙的親表妹，也是康熙已經去世的第三任皇後的親妹妹，溫貴妃出身鈕祜祿氏，是康熙第二任皇後的親妹妹。
佟貴妃沒孩子，宮務大頭都在她手裡，溫貴妃生有十阿哥，娘家顯貴，康熙“有心”讓溫貴妃好好教養孩子，宮務雖然也有，但是都是些不重要的。
剩下的宮務四妃平分。
康熙上午請了太醫，佟貴妃於情於理都要在太醫院已經確定好脈案後過來一趟。
這個道理康熙也是明白的。
“讓佟貴妃進來吧。”
“是。”
梁九功出去後沒一會兒佟貴妃便進來了，手裡還提著食盒。
“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貴妃起來吧，怎麼過來了。”
“臣妾從太醫院那裡聽聞皇上病了，實在擔心的不行，後宮諸位姐妹也都掛心著皇上，臣妾便代諸位姐妹過來看看皇上，這是臣妾親手熬的綠豆湯，皇上嘗嘗看。”
“你有心了，朕不過是暑熱，不礙事。”
梁九功接過佟貴妃的食盒，下去了。
兩人說著話，溫情中帶著幾分疏離的寒暄，沒一會兒梁九功端來了一小碗綠豆湯。
其實康熙不想喝，他本就不是暑熱，不過麵子還是要給佟貴妃的。
梁九功倒是十分體貼，盛放綠豆湯的碗是小碗，還不滿。
佟貴妃也不在意康熙到底喝不喝完，總歸是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