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坐了好幾分鐘,白芷臉上的熱度終於消退下來。
他拍了拍胸膛,準備看劇本壓壓驚,卻找遍了房間都沒看到劇本。
臥|槽?他那麼厚一疊劇本呢??
白芷閉上眼,絕望的想起了十分鐘前,自己從謝斯瑾房間裡落荒而逃的模樣。
他當時跑得太快,忘記把劇本拿回來了!
白芷:“……”
他麵臨兩個選擇:
一是現在去拿,但是剛才的尷尬還沒有消,現在過去更尷尬了。
但如果明天早上拿,那他又不知道謝斯瑾什麼時候出門,今晚也要在微信上提前聯係,明天早上還要見一次麵。
白芷吸了口氣,還是決定速戰速決,現在就去找謝斯瑾。
“咚咚咚——”
“咚咚咚——”
兩次有節奏的敲門聲後,室內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白芷又敲了一下,問:“謝老師,我劇本忘在您這邊了,能幫我拿一下嗎?”
依舊沒有回應。
白芷有些納悶,難道去洗澡了?
他果然還是應該提前問一下。
就在白芷準備離開時,“哢噠”一聲門開了。
謝斯瑾襯衫鬆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大片冷白結實的胸膛。
他額前落下幾縷碎發,眼睛比平時都要濕,嘴唇有點紅。就像是吸血被打斷的吸血鬼,莫名有些色氣。
白芷飛快低下頭,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非禮勿視。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把劇本落您這邊了……”白芷小心翼翼道。
“劇本?”男人垂眸看他,聲音低啞中帶著幾分欲氣。
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白芷這下連聽都不敢聽了。
就在他準備打退堂鼓離開時,謝斯瑾卻已經鬆開門把手,轉身往回走:“自己進來拿。”
白芷跟著走了進去,房間還是他離開時的那個布局,但是客廳裡的大燈都關了,隻有沙發旁亮著一盞落地燈,透出了幾分曖昧。
白芷不敢多待,拿著劇本就要走。
走
到門口時,一旁的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謝斯瑾似乎在洗澡。
白芷下意識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謝斯瑾竟然沒有關好門!
這邊房間和他布局一模一樣,浴室麵積很大,做了幾個分區,但最外麵那個推拉木門不能上鎖,他平時洗澡都是拉上門就完事兒。
但是現在,謝斯瑾竟然留出了十厘米左右的縫隙。
在一個不能上鎖的浴室,又以剛才那副模樣進去洗澡……
啊啊啊戒心怎麼這麼低!
洗澡連門都忘了關!是不記得他進來過嗎?
白芷深吸一口氣,保持目不斜視的姿態,離開時推了一把浴室門,把那個沒拉攏的小縫徹底關上。
套房大門在身後關閉,白芷終於鬆了一口氣,自覺非常光正偉岸:好事不留名,不用謝我。
浴室裡,謝斯瑾雙手撐在牆壁上,任由水珠從他身上滑落,久久沒有動靜。
聽著大門關閉的聲音,他終於回過神來。
謝斯瑾有些懊惱的仰起頭,頭發全都安分的順在腦後,睫毛被水珠打濕,嘴唇又紅又豔,喉結微微凸起,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男人優美的身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從頭發絲到腳趾蓋都透著漉漉的性感。
但他隻是沉默的關掉水龍頭,赤腳往外走去。
他是瘋了才會覺得,白芷剛才是想推門進來。
……
不知是不是當晚排練太認真,白芷夢裡都是姬爻要吻衛靈均,但是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的畫麵。然後導演喊了卡,周圍的人和機器一個個消失,空蕩蕩的房間裡,接吻的人變成了他和謝斯瑾。
這種夢一回生二回熟,相比第一次夢見謝·黑山老妖·斯瑾要抓他做壓寨夫人的慌亂,這次白芷坦然多了。
第二天白芷神清氣爽的出門,在門口偶遇了氣壓有些低的謝斯瑾。
“謝老師早,”白芷看了一眼,有些好奇,“昨晚沒睡好嗎?”
謝斯瑾“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說:“你放心,不會影響拍攝。”
白芷:“……”
我
倒也沒有想到到拍攝那麼遠。
這是他和謝斯瑾的第一場對手戲,雖然有些緊張,但經過昨晚的教導,他心態已經好很多了。
準備完畢後,導演開始。
麒麟玉魂芝是麒麟死後,在麒麟血肉裡長出的靈芝,有著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麒麟一族在500年前的仙魔大戰中隕落,屍體散落在魔域各處,要想取得麒麟玉魂芝,就必須冒險前往魔域。
麒麟本就罕見,再加上修真界禁止各大門派弟子前往魔域,導致麒麟玉魂芝一直是供不應求的狀態。
玉淵宗和彆的門派都已經耗光了,整個修真界隻有西冷派還有最後一朵。
衛靈均在靈科靈雲的幫助下,終於在血腥的焦土中找到了一株靈芝。然而當他碰到靈芝的那一刻,眼前的時間和空間迅速扭曲。
再次睜眼時,他們從戰場中來到了一個熱鬨的小鎮——他們被卷入了第二層秘境。
摩肩接踵的人群,熱情的叫賣,逼真的糖畫……這裡不像是修真界也不想魔界,更像是衛靈均出生的人間。
衛靈均和夥伴失散了,隻得獨自在街上搜尋線索。
就在此時,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吸引了他注意。動物渾身雪白,腦袋長著柔軟的蓬鬆白毛,頂著兩根軟軟的鹿角,白玉一般的身體——是幼年形態的麒麟!
小麒麟迅速穿過人群,最後停在了一個紅衣青年麵前。
對方身材高大,但看上去似乎有些虛弱,小麒麟正蹲在他肩頭,小心翼翼的舔他傷口。
麒麟是神獸,在衛靈均記憶中,從來沒有和人這麼親近的先例。
衛靈均有些好奇,一時間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紅衣青年卻猛地抬起頭,一雙桃花眼又深又沉,泛著灼灼寒光。
緊接著,幾道虛影破開空氣向他襲來。
衛靈均瞳孔緊縮,身體瞬間騰空躲過攻擊。
“鐺鐺鐺!”武器落在他身後的牆上發出一陣脆響,衛靈均回頭,隻見三片柳葉緊緊陷入石牆上。
“我沒有惡意,”衛靈均有心求和,主動道,“我看你好像受傷了
?需要我幫助嗎?”
“你要幫我?”男人抬頭他,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鋒利如刀。
衛靈均:“你要不要去醫館?”
男人沉默半響,點頭:“可以。”
但大夫卻沒發現男人身上有什麼傷,說他隻是看著有些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