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和尾巴都是裝飾作用大於實際,在運動過程中肯定會掉下來。
十分鐘後,白芷頭上的耳朵已經歪了,尾巴也滑到了一旁。
白芷不想分心,伸手就想扯尾巴:“我不想戴了……”
“戴著。”謝斯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邊運動一邊幫他調整好位置。然後他抱白芷來到浴室的鏡子前,眼中寫滿了沉迷,“你看,多漂亮。”
鏡子裡的青年麵頰通紅,耳朵和尾巴因為羞怯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一隻等待主人疼愛的大貓咪。
難以置信,鏡子裡的那個人竟然是他嗎?那樣的裝扮和表情……
白芷帶上貓耳都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更沒想到會被謝斯瑾帶到鏡子前公開處刑。
“好看嗎?”男人在他身後問。
白芷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把發燙的臉頰埋在胸口,完全不敢再看第二眼。
謝斯瑾低笑,不再為難人,他抱著白芷轉了個麵:“害羞就看著我。”
突然被轉身白芷整個人都懵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這才仰起頭,用目光細細描摹謝斯瑾五官。
不愧是被國內外媒體大肆稱讚的神顏,不管看了多少遍,依舊讓人癡迷。
運動時謝斯瑾的嘴唇比平常要紅一些,視線繼續往上,白芷落入了一雙漆黑的眼眸裡。
男人看著他的視線專注又認真,絲毫沒有因為他的主動討好輕視他,反而帶著深深的驚喜和珍重。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啊……
他能清晰的看見謝斯瑾的每一根頭發,微微揚起的睫毛,柔軟的皮膚,還有從下頜低落的汗水……
然後謝斯瑾低頭穩住了他。
白芷猛地一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眩暈中。
仿佛身處黑暗的人見到光明,長途跋涉的人飲下清泉,被冰雪凍僵的人被賜予暖爐。
他被謝斯瑾照亮,被謝斯瑾濕潤,在謝斯瑾的手中變得溫暖。
他閉上眼,在炫目的白光中見到了天堂。
……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
一寸寸照亮臥室。
白芷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下意識張開胳膊想抱謝斯瑾,卻不料撲了個空。
他有些疑惑的抬起頭,隻見謝斯瑾剛從衣帽間出來,穿著緊身白t,淺灰色抓絨運動褲。
白芷有些好奇:“你今天不出門嗎?”
如果要出門,謝斯瑾絕不可能穿得這麼休閒。
謝斯瑾衣櫃很大,是很典型的商務人士的衣櫃。秋冬出門基本是襯衫西服配風衣,高領毛衣配大衣,除了健身時幾乎不穿運動裝。
至於羽絨服這種東西,完全和他是絕緣體。
秋天剛搬過來時,白芷以為謝斯瑾是換季沒清理衣櫃。直到隆冬時節,室外氣溫低至零下十幾度,白芷依舊沒見過謝斯瑾的羽絨服。
白芷為此還曾嘲笑過他包袱重,畢竟冬天裡彆人都是臃腫不堪,隻有謝斯瑾時刻西裝大衣,隨時隨地可以拍偶像劇。
一次二人雙雙工作回家,在玄關脫衣服時,白芷談起了這個話題。
“我真不冷,倒是你……”謝斯瑾垂眸看他,似乎有些不解,“你身體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還這麼怕冷?”
“不知道,”白芷伸出自己冰冷的魔抓,強行撩起謝斯瑾羊毛衫,笑得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快脫|光給我溫暖溫暖。”
謝斯瑾衣衫淩亂被白芷壓在牆上,卻絲毫不顯劣勢。他垂眸打量白芷,輕笑出聲:“這可是你說的。”
強搶民女的後果就是白芷被溫暖了一整夜。
後來白芷實在是撐不住了,借口尿遁要去洗手間。
沒想到謝斯瑾直接抱著他去了廁所,白芷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想反抗卻找不到著力點,窘迫得像個嬰兒。
白芷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氣得他整整一天沒理謝斯瑾。
“不是要我溫暖你嗎?”謝斯瑾竟然還很委屈,“我不過是按你的要求辦事,老板不滿的嗎?”
白芷:“……”
你還能再狗一點嗎?
你自己怎麼溫暖我的心裡沒點兒數嗎?!
雖然過程
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但從那之後,隻要是有謝斯瑾在的地方,白芷的手腳再也沒涼過。
當然,身體也是。
不過白芷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怕冷。
明明他體力比大多數同齡人都要好,一年到頭也不生一次病。
但每到秋冬必定手腳冰涼,比女孩子還女孩子,冬天各式各樣的羽絨服一大堆。
自從他搬過來後,謝斯瑾黑白灰為主的衣櫃再也維持不住精英模樣,多了一堆白色、嫩黃色、寶藍色羽絨服,還有各種顏色的衛衣,仿佛金融中心裡麵開了個兒童樂園。
明明風格天差地彆,卻也有一種彆樣的和諧。
二人在一起後,穿衣風格也漸漸互相影響了彼此。
白芷衣櫥裡多了不少正裝,而謝斯瑾在家也會穿運動裝了。
白芷喜歡這種互相影響的感覺,他跪坐在床上,看著謝斯瑾t恤下隆起的胸膛,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或許彆人的喜歡白幼瘦體型,但白芷對謝斯瑾這種身材完全無法自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光是那一身肌肉就讓人充滿了安全感,而且揉起來手感不要太好。
“嗯,我今天不出門。”謝斯瑾一副任他摸的模樣,就是視線總往他身下掃,看得人怪不自在的。
白芷動作一僵:“你看什麼?”
謝斯瑾突然說:“你今早沒有年輕的證明了。”
白芷:?
什麼什麼證明?
謝斯瑾又說:“軟綿綿的。”
白芷一愣,察覺到對方指什麼後,整張臉都紅了。
去年他嘲諷謝斯瑾的話還猶在耳邊——“這是我年輕的證明,誰像你似的大清早就軟綿綿。”
沒想到竟然過了年他還記得,這人是小氣鬼嗎?也太會記仇了吧!
白芷一把扯過被子擋住身體,磕磕絆絆的罵:“又、又不是每天早上都有!更何況你昨晚弄得那麼凶,今早怎麼可能還有年輕的證明?!”
“是嗎?”謝斯瑾慢條斯理挑眉,“可是我就有。”
白芷掃了他一眼,鄙視的目
光很明顯:“哪裡有?”
謝斯瑾:“不信你摸摸看。”
“……”
“滾,誰要摸你了!”白芷推了謝斯瑾一把,嫌棄之情洋溢於表。
白芷想要起床洗漱,卻在床上翻了好久都沒看到睡衣。
謝斯瑾“好心”提醒:“你昨晚沒穿。”
“……”
白芷有些尷尬的看向謝斯瑾:“幫我拿下睡衣吧。”
後者慢悠悠道:“抱歉,剛才滾遠了。”
白芷:“……”
不行,白芷你要忍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白芷深吸一口氣,用甜得膩死人的聲音說:“老公,幫我拿下睡衣嘛。”
他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搖男人胳膊,仰著一雙懵懵懂懂的鹿眼看著對方,露出可憐又無辜的表情。
白芷被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但他知道謝斯瑾很吃他這一套。
果然,一聽他這麼說,謝斯瑾眼神都變了。
看著男人深邃的目光,白芷頓時覺得有些危險,連忙岔開話題:“我想穿衣服。”
“嗯,一會兒就穿。”謝斯瑾聲音明顯啞了下來。
這幅模樣的謝斯瑾白芷已經見過無數次,用腳趾頭猜測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他也顧不得有沒有衣服了,掀開被子就衝了出去。
“沒有了!”白芷像隻兔子似的竄進衣帽間,“你彆過來啊!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在他身後,謝斯瑾盯著白1花1花的白芷,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兔子……
嗯,好像兔子也挺適合白芷的。
謝斯瑾心想,下次讓白芷試試兔子好了。
白芷對謝斯瑾心中的小算盤渾然不知,等他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謝斯瑾已經恢複了正常,在工作人員中的提醒下打開攝像頭。
白芷鬆了口氣,有鏡頭在謝斯瑾總歸會收斂一些。
彆看謝斯瑾在他麵前是個畜生,但是在公眾麵前卻一副矜貴派頭,十足的衣冠禽獸。
哎,雖然不是人,但誰讓他喜歡呢。
做早餐時,白
芷忍著口水給謝斯瑾煎了兩塊培根。
他最近減脂,謝斯瑾也幾乎不在他麵前吃肉,這次的培根就當是他善心大發的獎勵好了。
謝斯瑾在一旁做蔬菜牛油果沙拉,聞到味道後詫異抬頭:“你要破戒了?”
“……這是給你煎的,”白芷語塞,賭氣道,“不要我就喂小魔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