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慶本想說些什麼,耳邊又傳來了蘇映容冰冷無比的聲音。
“你還留在這乾什麼?還不快滾!”
“映容,我……”孟永慶忍不住開了口,似乎很不舍。
蘇映容被惡心到了,她直接從身邊的大丫鬟碧蕉手裡奪過一個大白瓷壇子,朝著孟永慶丟了過去。
孟永慶沒有料到蘇映容會動手,都有些傻了。
幸虧他身邊的護衛手疾眼快,拽著他往後退了幾步,那白瓷壇子砸碎在了地上,水潑了一地。
“映容……你……你……”孟永慶指著蘇映容,渾身都在顫抖。
他那溫柔美麗、手無縛雞之力的媳婦兒,怎麼變成一個悍婦了?
這白瓷壇子可不小,裡頭又裝滿了水,她居然有那個力氣朝他砸過來。
捫心自問,孟永慶覺得自己都砸不了那麼遠。
孟華妍見了後,臉上滿是笑容。
她家母親從前的確溫柔的不像話。
可這種性子,對上這些不要臉的人,隻有吃虧的份。
十三年了,母親在她潛移默化下,早已經和過去判若兩人。
誰要是覺得母親還是從前那個小綿羊,那就等著吃虧吧。
“可惜了。”蘇映容似乎有些後悔,轉過頭對孟華研道:“棲霞寺的山泉水甘甜可口,泡茶喝再好不過了,可近日天乾,山泉水都快乾了,我派人在那邊等兩個時辰,好不容易得了兩壇子水,就這麼廢了一壇,剩下的隻能給你外祖母了,沒我寶貝女兒的份了。”
“母親,不打緊的。”孟華妍望著自家母親,露出了甜美可愛的笑容:“隻要母親高興,女兒喝什麼都行。”
蘇映容聽了後也笑了起來。
“母親快進去吧,外祖母還等著您呢,女兒再送送父親和祖母。”孟華研笑道。
蘇映容聞言點了點頭,帶著身邊伺候的十幾號人,浩浩蕩蕩進了蘇府的大門。
“父親,女兒送您。”孟華研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孟永慶,笑眯眯說道。
“不……不用。”孟永慶一邊說著,一邊跌跌撞撞爬上了馬車,大聲吼道:“走……快走。”
他今日被這對母女嚇到了。
孟華研望著他狼狽逃竄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可笑著笑著,她突然發現了一絲異樣,下意識偏過頭,往自己的左側看去。
不遠處,幾位年輕男子策馬而立,他們的發髻有些淩亂,身上的衣裳也有些亂,看著風塵仆仆的,想來應該才到青州城不久。
為首的那人雖稍顯狼狽,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而且正目不轉睛盯著孟華研看,眼中有著一絲震驚。
孟華研並不認識他,心中立即警惕起來。
平康侯府在青州人眼裡,是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可放眼整個大興王朝,和京城那些公門侯府起來,平康侯府除了銀子多的用不完外,並沒有其他讓人特彆忌憚的地方。
而且這些年來,他們還受到了太後的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