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箬雖是這麼問,卻也知道陳明月不可能將書拿錯,很可能是有意為之。
果不其然,隻見陳明月笑著否認,“沒有拿錯,我想讓蘇小姐先幫我看看,這樣的詩詞集能不能大賣?”
雖是詢問的語氣,臉上卻帶著莫大的自信。
蘇清箬從小就受名師指導,詩詞鑒賞能力還是不錯的。
又看了眼封麵上的名字,以為李白又是陳明月的筆名。
暗道:楊夫人能寫出《崔鶯鶯待月西廂記》這般讓人回味無窮的才子佳人故事,不可否認,本身有一定的才華。
但寫話本與寫詩詞不一樣,不知楊夫人詩詞方麵的造詣如何?是否也如寫話本那般有天賦。
楊夫人看上去這般自信,應該寫的不錯吧。
如此想著,蘇清箬翻開詩詞集的第一頁,照著上麵的文字輕聲念道:
“《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
蘇清箬神色動容。
短短四句,寫得清新樸素、通俗易懂。
全詩似脫口吟就、渾然無跡,內容易解又體味不儘。
當真是一首好詩!
以前從未聽說過這首詩,看來真是楊夫人所做的。
隻是……
楊夫人的家鄉不就是在太古鎮嗎?怎麼會思念故鄉?
見蘇清箬由平靜到吃驚,陳明月笑問道:“蘇小姐,怎麼樣?”
她特意將李白最膾炙人口的思鄉詩放在第一頁,懂詩的人一定會被吸引接著翻看。
“好詩!”
蘇清箬應道,迫不及待的翻開第二頁。
第二首是最狂放的《將進酒》。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蘇清箬心神大震。
豪邁自信中又透著一股懷才不遇的悲憤。
這……真是楊夫人所寫嗎?
可是這字跡,明明就是楊夫人的。
“蘇小姐,我隻是一介農婦,怎麼可能寫得出這樣的詩?書麵上寫著呢,是一位名叫李白的詩人所寫。”
聽到陳明月的回答,蘇清箬才驚覺自己竟然把心裡所想說出了口。
當下激動追問:“楊夫人,這李白是何方人士?如此大才,可否引薦給我哥?”
楊夫人有李白的詩詞集,她敢肯定,楊夫人肯定認識這李白,而且關係還很親密。
陳明月皺著眉頭,有些為難,“啊,李白他……他早已作古,我們是見不到他的。
“什麼?早已作古!”
蘇清箬蹙眉,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這詩早就有了的話。
從這首《將進酒》來看,李白是張揚、得意、豪邁和自信的,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詩作蒙塵,早該流傳開來才對。
可若是最近所作,岑夫子、丹邱生和陳王又是誰?
岑夫子、丹邱生她沒聽說過。
可陳王……大乾王朝根本就沒有封號為陳,或者姓陳的王爺!
難道這李白是彆國人?又或者真的作古了?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蘇清箬的心頭。
陳明月見她神色不對,連忙打岔道:“蘇小姐,你彆管這些了。繼續看吧,看看此書能不能大賣?
最好和《崔鶯鶯待月西廂記》一起印刷售賣。”
“好,我這就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