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嗚嗚……你沒事吧?嗚嗚……”
楊修逸哭著撲進陳明月懷裡。
用力的抱了抱楊修逸,放鬆下來,她才發現身上哪哪都疼。
頭皮疼,手掌疼,手肘疼,兩個膝蓋也疼。
剛才那一跤顯然摔的不輕。
看了一下兩個手掌,果然擦傷了,還有沙粒沾在上麵。
手肘和膝蓋也疼得緊,恐怕也是擦傷了。
手背的燙傷還沒好全,又添幾處新傷。
可真是……流年不利。
小心的用指甲蓋刮去傷口上的細沙,陳明月輕拍著楊修逸的後背安慰,“不哭不哭,娘沒事。
娘之前說過,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已經長成一個小小的男子漢,可不能再動不動就哭鼻子。
乖,不哭了。”
然而,陳明月越是安慰,楊修逸哭得就更崩潰,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話已說不出來。
這次他才不是動不動就哭鼻子。
看到娘親差點被殺的那一幕,他膽子都快嚇破了。
此刻還心有餘悸。
要不是他喊的那嗓子,娘親就不會有事了。
楊修逸緊緊抱著陳明月,哭得抽抽嗒嗒的,心裡又後怕又自責。
齊王瞥了兩人一眼,慢條斯理的用死者的衣服把自己的長劍擦拭乾淨。
“王爺。”
身形高大的侍衛抓著人往這邊走來。
齊王淡聲吩咐道:“把人綁了去通知魏王,儘快處理乾淨這裡,不要驚擾了賓客。”
“是,王爺。”
“等一下。我聽到他們說還有同夥,那些戲班子的人怕也是……”
“不,不是。我們的同夥還沒有進魏王府,戲班的其他人不是我們的同夥。”
被抓的戲子慌亂的打斷陳明月的話。
剛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兄長的死刺激了他,讓他腦子有些不清醒,說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話。
通紅的眼睛狠狠的瞪向陳明月。
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壞了他們的計劃,還害得大哥死無全屍。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陳明月可能此刻被他的眼神射成了篩子。
“帶走!”齊王不悅的聲音響起。
“是,王爺。”
高大的侍衛連忙將人押著帶走。
戲子回頭看著身首異處的兄長,滿臉悲痛。
又看向陳明月,通紅的雙眼滿是恨毒,看著令人膽寒。
不小心對上他的視線,晚上怕是要做噩夢。
“民婦陳氏,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陳明月起身攬著還止不住哭泣的楊修逸向齊王道謝。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還得多虧了你撞破他們的陰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齊王臉色沉沉。
沒想到南丘國還沒被他們大乾打怕,竟敢派人刺殺他們大乾重臣。
此事一定要向父皇稟報,待他們大乾恢複過來,他定要請纓出戰,勢必拿下整個南丘國,以出這口惡氣。
“我也是湊巧聽到他們的談話。幸好王爺和方才那位大哥及時出現救下我們母子。不然,我們母子怕是難逃厄運。”
陳明月捂著心有餘悸的胸口一陣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