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小斯的話,現場氣氛沉寂的可怕。
若是今日一事沒有被撞破,沒有命人也去搜查楊簡的院子。
可能他們侯府白日剛辦了喜事,晚上就要辦喪事了。
比起聽到在院子裡投了蛇,比聽到在被褥裡投蛇更讓定遠侯和老夫人心驚和後怕。
更不願意去想這事可能與某人有關。
因為,整個侯府,除了那人,應該沒人會對楊簡他們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侯爺……”
老夫人顫著聲音看向定遠侯,想說一定要將欲謀害楊簡和楊修衡他們的人揪出來,又害怕最後查出來的結果讓她失望痛心。
隻喚了他一句便不知該說什麼。
定遠侯臉色更是難看。
楊簡和陳明月沒有作聲,隻是看著他,等他開口,四個孩子也靜靜的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定遠侯才冷著臉沉聲道:“不管是誰,本侯一定嚴懲不貸。”
說罷,直接甩袖而去。
定遠侯老夫人滿是愧疚歉意的看了眼楊簡,想說些什麼,嘴巴張了張,最後卻是道:“長毅,快要開席了,到前院去給宗親叔伯們敬杯茶吧。
今日也是你外甥南玄陪蘇氏回門的日子,你姐姐姐夫來得晚些,不過這會兒也應該到了。你帶修衡他們去見見吧。”
“是,娘。那明月她?”
楊簡看向陳明月,想帶她一起去。
雖然暫時沒能爭取到把她的名字也加上謝家族譜,他還是想把她帶給那些族親看看,表明自己的心意和決心。
老夫人麵色微沉,“她,娘自會安排妥當。”
陳明月連忙開口,“楊簡,你不用管我,帶孩子們去吧,記得保護好他們。”
“娘,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和我一起去,我害怕。”
楊修逸卻拉緊了她的手哀求。
除了容易哭鼻子,陳明月何時見過他說害怕?當下心疼起來。
連忙輕聲哄道:“好好好,娘和你一起去,待會就在不遠處看著你。彆怕。”
老夫人見他說害怕,也非常心疼,終究沒有開口阻止,默認了陳明月和他們一起前往前院。
隻是對她仍舊稱呼自己的兒子為楊簡有些不滿。
不由得開口道:“楊簡已經認祖歸宗,姓的是我們謝家的姓,侯給他取名長毅,希望他意誌堅強而果斷。
曾經他所經曆的一切已經成為過去,如今他是我侯府的人,不再是楊家的人,以後你還是叫他長毅吧。
這四個孩子也改了我謝家的姓,名倒是沒有改。
以後莫要叫錯了。”
陳明月看了她一眼,攬著如今改名為謝修逸的小兒子,回道:“不管他們改了什麼姓,什麼名,他們始終是我的孩子。”
“嗯,娘,你永遠是我們的娘親。”四個孩子立馬異口同聲道。
老夫人見他們如此母子情深,微微蹙了下眉頭。
陳氏的身份實在低微,她還想以後給長毅娶個門當戶對的正室,再把這四個孩子過繼給將來的正室。
讓他們有個有權有勢的母族,以後也能得多一些幫助。
如今看來,他們怕是隻認陳氏這個母親。
若將來他們與繼母關係相處不好,可能還會適得其反嗬。
……
另一邊,定遠侯甩袖離開後,立馬讓人將謝長淵叫到書房。
等謝長淵到了書房之後,立馬朝他大聲質問:“是不是你乾的?”
謝長淵像是被嚇懵了一瞬,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不解道:“爹,什麼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