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心,到時本侯會讓人通知你,給你一個交代。”
說起此事,侯爺依舊憤怒。
“是誰?”
陳明月連忙追問,心裡卻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想起昨日聽到謝長淵和老夫人以及謝長毅說的那些話,定遠侯該不會真信了謝長淵的話,懷疑起是他的同僚乾的吧?
對方敢與謝長淵起爭執,家世和地位肯定也不低,甚至可能還壓他一頭。
真要害他,正常來想,大概也隻是在官場上為難、栽贓或者陷害他。
若對方真的投蛇,要投也是投放謝長淵的院子,關謝長毅和孩子們什麼事?
而且,怎麼謝長淵兒女的院子沒有被投?
對方恨謝長淵,怎麼也比恨麵都沒見過,更沒有得罪過他的謝長毅和修衡他們強。
修衡他們的院子都被投蛇了,謝長淵兒女的院子怎麼可能會幸免?
“很有可能是長淵的同僚。”定遠侯回道。
陳明月心中一沉。
定遠侯果然信了謝長淵的話,被親情給蒙蔽了思維。
“侯爺,我雖然很想立馬揪出想要謀害修衡、修昀、修逸他們的凶手。
可也不想冤枉任何人,讓真正的凶手繼續逍遙。
還希望侯爺不要偏聽偏信,讓人蒙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定遠侯神情一凜,不怒自威,氣勢逼人。
陳明月絲毫不怵,不急不徐的說出方才所想。
定遠侯聽後,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卻道:“或許……對方還沒來得及把毒蛇投放到麟兒的院子就被你發現了。”
陳明月啞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沒說出來卻突然笑了。
笑容裡含著三分譏誚、三分無奈和四分憤怒。
定遠侯被她的笑刺得臉上發熱,還有些惱羞成怒的難堪,卻不能發作。
隻能冷聲道:“你放心,本侯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都嚴懲不貸。
本侯還有事要處理,恕不奉陪了。
來人,送客!”
說罷,起身兩袖一甩,背手大步離去。
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陳夫人,請!”
守在門外的下人恭敬的請她離開。
陳明月有些懊惱,她還沒問侯爺有沒有查到那個可以醫治修慧的大夫呢。
也沒說讓曹、衛二夫子到侯府來繼續教導修慧和修逸。
還有修衡和修昀會安排去哪座學院讀書……
把他氣到借口離開,估計不會再接見她了。
早知道先問彆的事了。
陳明月懊惱的歎了口氣,卻也隻能跟著下人離開侯府。
被領著離開時,還不忘讓他幫忙提醒一下侯爺,彆忘了給修慧找大夫。
孩子們讀書的事,相信侯府自會有安排。
可是對於侯爺能不能查到真正的背後黑手,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定遠侯對謝長淵肯定有所懷疑,不然也不會這般反應。
隻是懷疑歸懷疑,有濃厚的親情在,就算真查到謝長淵頭上了,可能也隻是背後訓斥,不會公布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