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才是那個心思最深的。
一直韜光養晦,在皇上年邁之際才嶄露頭角,迅速吸引皇上的注意力,蒙蔽皇上的雙眼。
讓皇上忘記太子多年的努力。
齊王殿下當真是好心機!”
被發現了身份,傅傑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他一邊胡亂說著企圖擾亂齊王心神,一邊偷偷往最近的侍衛靠近。
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突然出手,快速奪過侍衛手裡的劍。
就算要死,也要拉個陪葬的。
然而,他一出手,齊王身邊的白塵也動了。.
在他舉劍往齊王刺來的時候,一把長劍揮落,把他的雙掌齊齊砍下。
“啊……”
鮮血噴湧而出,傅傑發出痛苦而淒厲的叫喊聲。
侍衛們將他拿下。
齊王冷眼看著他,甚至在剛才他舉劍朝自己刺來的時候都沒有躲避一下。
淡漠道:“重傷太子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想來大皇兄怎麼也不會想到,十多年前拚死救過自己一命的乞丐。
為報恩,大皇兄拚命把他拉至將軍之位,成為自己最信任的下屬之一的人,會是個南丘國奸細。
想來十多年前對大皇兄拚死相救,也是為了能潛藏在他身邊而設的局。
去年你讓大皇兄安排你隨本王一同前往邊疆,為的是有機會偷送軍情吧?”
說到這兒,齊王恨不得一劍砍了他。
怪不得他去了邊疆之後,原本與南丘國相互僵持的戰局會接連戰敗。
原來是有奸細!
辛虧後來三皇兄傳來消息,路上刺殺他和南玄的人是皇侄司徒南瑾派來的。
他自然對皇侄司徒南瑾的生父,身位太子的大皇兄不喜。
連帶不喜的,還有他一手拉起來的傅傑。
又因為接連的戰敗察覺到了不對勁。
所以,對能參與討論軍情的將軍們篩了又篩,把傅傑連同好幾位將軍篩了出去。
後來得到的兵書,軍營中更是隻有自己和南玄以及兩三位將軍能看。
十連弓弩比普通弓弩要大上許多,太打眼,傅傑帶不出軍營。
而且每次戰前戰後都會清點,確保不會遺留在戰場上,讓南丘國得了去。
平時武器庫都有人嚴加看守。
這樣一來,杜絕了兵書軍情和武器的泄露,最後他們大乾才得以反敗為勝。
傅傑隻是看著他的斷手處痛苦嘶吼,並不答話。
齊王也不期待他會承認,看了眼他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
冷聲道:“給他包紮止血,彆讓他那麼輕易就死了。”
說罷,便往馬車走去。
一旁的張武和王六,齊王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
早有侍衛把馬車裡的板子拿開,露出底下暈迷著,蜷縮成一團的陳明月。
此刻的她,身穿一身普通男裝,渾身臟兮兮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可能是因為數日不見陽光,又或許是因為其它,臉上蒼白的可怕,原本平滑的臉頰也明顯的凹了下去。
隻一眼,齊王便渾身怒氣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