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明月一通罵,謝長毅的醉意瞬間清醒了不少。
可是他的臉卻更紅了。
是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指著罵而羞憤的紅。
“明月,你怎麼說話越來越難聽了?禮和是我兄弟,他背井離鄉的帶著妻兒跟我到京城來,也沒個落腳的地方。
我拿些錢給他們安置一處落腳的地方不是應該的嗎?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兄弟侄兒們流落街頭?
兄弟、親人之間,不是應該相互幫扶嗎?”
謝長毅梗著脖子大聲反駁她,眼裡都是對她的不滿,就差直接說她冷漠自私了。
陳明月直接被氣笑,“幫扶?有你這樣幫扶的嗎?你讓他們吸你的血就算了,還壓榨修慧、修衡他們的錢……”
“明月,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好嗎?禮和他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隻有我能依靠。
修衡、修昀他們還有爹娘和你,住在侯府更是吃穿不愁,花不了那麼多錢,我暫時借用一段時日而已,你何至於這麼咄咄逼人?”
謝長毅惱怒的打斷她的話。
“得,我說話難聽,我咄咄逼人。以後若非必要,我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免得汙了你的耳。
你就繼續貼補你的兄弟侄兒吧,鬥米恩升米仇。
哪一天你給的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了,他們肯定會心生怨恨。”
陳明月氣得一把放下車窗簾子,不想與他多費口舌,吩咐馬夫繼續趕路。
謝長毅心裡也有氣,沒有選擇追上去,徑直回了侯府。
一馬、一馬車,分彆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漸行漸遠。
回了她的縣主府,陳明月沒時間繼續生氣。
這兩日,她讓下人新買了三匹馬和三輛馬車以及很多京城特產和帶給娘家人的禮物。
她讓下人一一整理好裝入馬車,明日一早,簡單的吃點東西就能出發。
第二天早上,陳明月才起床沒多久,齊王派來護送她回去的人就到了。
六個統一著裝的侍衛,各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門口等候。
聽到下人的稟報,陳明月隻得加快了速度收拾。
在太陽升起的前一刻,陳明月終於下令出發。
新買的三輛馬車加上原有的那一輛,一共四輛馬車。
陳明月留了兩個護院守衛縣主府,另外兩個跟著她回去充當馬夫。
還有兩輛馬車則交給霍七和楚羨。
沒想到倆人出了門就吩咐齊王派來護送的人趕馬車,他們自己獨乘一騎。
看來倆人的身份比那六個侍衛高。
至於伺候的丫鬟,陳明月沒讓林小蓮跟著,而是讓她坐鎮縣主府,帶了兩個新買不久的丫鬟,分彆叫迎春和半夏。
在路上顛簸了兩日多,在第三天上午,她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太古鎮。
看著熟悉的道路,陳明月莫名有些激動。
終於回來了!
“縣主,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
“陳家村!”
陳明月指了個方向,隊伍繼續緩緩前行。
道路有些彎彎曲曲,一邊是低矮的山,一邊是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