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聖上駕崩,宮裡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我們纖絮宮裡的宮人們,大多被遣走了。
奴婢也一大早就被調到尚衣局幫忙整理布料製作喪衣。
待忙完回來的時候,聽到娘娘寢室傳來春杏姐姐和夏桃姐姐的哭聲,這才發現本該在皇上靈前守護的娘娘她、她已經……薨逝了。”
宮女抽抽噎噎的回答完便放聲痛哭,還指了指其中跪在一起的兩個宮女。
魏王妃走到兩人跟前,“你們就是春杏和夏桃?”
“是。”
兩人身體微顫,抽泣著點頭回道,沒敢抬頭。
“你們可發現了毒藥?”
“在那兒。”春杏連忙指向床頭附近的一張小桌,上麵放著一小壺酒和一個酒杯。
魏王妃這才注意到,走過去一看,一個瓷白的小藥瓶剛好被小酒壺擋住。
她捂著口鼻,小心翼翼拿起小瓷瓶,卻沒發現瓶身上貼有任何標識,不知道是什麼藥,隻能等太醫來鑒定了。
把小瓷瓶放下,又把酒壺拿起來晃了晃隨後放下,仔細的用帕子擦拭手指,魏王妃看了眼床邊哭得不能自抑的兩人,歎息一聲。
又細細觀察屋內的情況,結合方才那宮婢的回答,心裡疑惑越來越多。
微微蹙著眉頭,又朝春杏和夏桃問道:“是你們最先發現瑜妃娘娘和那些貼身宮人飲毒自儘的?”
“……是……”兩人遲疑著點頭,夏桃補充道:“還有秋霜。秋霜前去稟報了。”
魏王妃指了指另外幾個宮女,“在她們回來前,就隻有你們三人發現瑜妃娘娘和那十數個宮婢飲毒自儘?”
“是。”
“確定?”魏王妃忽然提高了聲音質問。
倆人心裡有些慌亂和不明所以,還是點頭肯定。
倆人雖然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魏王妃還是把她們的慌亂儘收眼底。
目光移到地上那灘觸目的血,心裡泛起一股寒意。
瑜妃趁人不備飲下毒酒薨逝,貼身宮婢們發現後,按理要殉主也該死在瑜妃身邊。
十數人皆飲毒自禁,那酒壺裡的酒怎麼可能還剩下這麼多?
地上又豈會隻有一灘血?
光憑三個宮婢,又哪能那麼快就把十數宮婢的屍體搬到隔壁屋子?
瑜妃在皇上靈前昏迷被扶下去到現在這才過了多久?
她們很有可能在撒謊。
魏王妃心裡驚疑不斷,開始猜測瑜妃並非自儘,而是遭人謀害。
而這宮裡最有能力謀害瑜妃的便是皇後!
皇後,她竟然絲毫不顧及右相府和他們魏王府。
她怎麼敢!
魏王妃又驚又怒。
可一想到現下自己和魏王爺也被人看管著,皇後敢做出毒害瑜妃的事情也沒什麼意外的了。
過後可能還會對他們魏王府下手。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是給瑜妃安排後事的宮人到了。
魏王妃正想得出神,差點被突如其來的一行人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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