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魏王假裝拚命咳嗽打斷他的話,心中有些無語,分明昨日才與他單獨相處過,還明裡暗裡的讓他交出軍權。
他若再待下去,說不定又該明裡暗裡的讓他交出軍權了。
“咳咳咳,皇上國事繁忙,微臣不便打擾,微臣告退,咳咳……”
魏王行了一禮便要離去。
司徒瑞神色落寞,隻好道:“既然二弟身體不適,那便早些回去歇息養病吧。”
“微臣告退!咳咳,咳咳咳……”魏王咳嗽著出了禦書房。
司徒瑞聽著他的咳嗽聲由近及遠,直到聽不見了還依舊呆站原地。
過了許久,司徒瑞坐回書案前,嘴裡輕聲呢喃,“華夏,你到底是否存在,又是何方神聖?”
司徒瑞也曾懷疑過陳明月嘴裡的師父是否存在。
他曾數次派人暗中打聽過華夏,可是每次都打聽不到這個人,就連合陵縣主的四個子女也不曾見過。
除了合陵縣主的嘴裡和她拿出來的一些東西,都沒有華夏出現過的痕跡。
所以,他一直認為,華夏就是合陵縣主。
這些年他也知道了合陵縣主並不怎麼懂醫理,隻會治療一些外傷。
可是,這次合陵縣主卻拿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方,還足足十五個之多。
這與他了解到的合陵縣主不符,讓他又開始懷疑起華夏的存在。
或許,合陵縣主身後,真的有一個神秘莫測,來去無蹤的師父。
如此一來,十一弟便撿回了一條命。
他手裡的十萬軍權,得早些要回來才行,南丘國不知何時就會舉兵進犯。
相比二弟手裡的,十一弟手裡的可能會更好的拿回來。
思考良久,司徒瑞突然鋪紙提筆開始給齊王寫信,讓他治療好了瘟疫就早日回京。
龍旦城內,齊王也收到了霍七和楚羨的回信。
看完信後,相比司徒瑞的高興,齊王卻是皺起了眉頭。
霍七和楚羨一直跟在明月身邊,卻也沒見到明月的師父。
多年不見,師徒倆怎麼也該敘敘舊才對,明月師父怎會這般匆忙離開?
明月的師父真的有來找她嗎?
她又是如何避開霍七和楚羨接觸明月的?
齊王疑惑不已,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把信件翻來覆去的看了三遍,終於將視線定格在其中一行字上。
“縣主花了大半天時間給王爺寫信,屬下與霍七一直在外守著,直至太陽下山,晚霞滿天。”
明月寫給他的信就一張,而且還不滿一頁,哪裡用得了大半日的時間?
剩下的兩張信紙,一張寫滿了藥方,一張介紹著送來的特效藥,皆是用藍色小字寫成。
寫滿藥方那張常太醫已經拿去,剩下那張……
齊王像是想到了什麼,將那張紙找出來與陳明月寫給他的信仔細對比。
因知明月不懂醫理,又有那些奇怪的藥,他之前倒是不曾懷疑。
如今細看兩者之間的筆跡,竟有些相似。
隻不過藍色小字寫得比較工整,一筆一劃,像是故意為之。
看著看著,齊王忽的笑了。
輕聲呢喃道:“明月,看來你的秘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