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你了,就這樣也挺好的。你才華橫溢,能力出眾,以後一定能步步高升。
就算承襲不了侯位,以後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不想你一時犯傻自毀前程,還毀了我們這個家啊!”
“夠了,彆說了。你隻需拿錢給我,我會小心謹慎,不會讓爹發現的。”謝長淵越發氣惱。
才華橫溢又如何?能力出眾又如何?
因為身份的變化,這三年來還不是一直原地踏步,還時不時受到同僚的譏諷和排擠,他受夠了!
“夫君……”
“不要再說了,拿錢給我!”謝長毅低吼一聲,直接朝她伸手。
“我不。”
寧慈搖著頭後退兩步,仍不死心的勸道:“彆犯傻好嗎?可不可以想想我和孩子?
謝長毅去了邊疆,上了戰場,不一定有命活著回來。可能根本用不著你動手。”
“嗬。”
謝長淵麵上浮起苦笑,“若是尋常百姓去打仗,大多九死一生。可像謝長毅這樣的高門子弟,哪個不是去一趟戰場就輕易領著一身戰功回來?”
他心中滿是不忿。
他出身高貴,自小受到侯府精心培養。
謝長毅一個泥腿子,大字都不識幾個,憑什麼一回來就奪走他的一切?
他忍了這麼三年,不想再忍下去了。
再不采取點行動,待謝長毅領著一身
戰功回來,他該如何自處?
他可不想被一個處處不如他的人比下去。
“夫君,管他怎樣回來,我們隻管過好自己的日子行嗎?”
“有他在,我的日子就過不好。夫人你不願給錢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說罷,謝長淵不再理會寧慈,拿起裝著銀票的錢匣子大步離開。
“夫君……”
寧慈追出去大喊,淚水很快模糊了雙眼。
院子裡正在乾活的丫鬟婆子聽聞她的聲音,還以為兩口子隻是吵架了。
想辦法繼續湊錢的謝長淵不知道,他的行為早已被定遠侯知曉,一舉一動儘在侯爺眼中。
大理寺外,陳明月被人告知,今日蘇秦並不在大理寺內,而是在合陵郡主府,她隻能訕訕離開。
蘇秦聯係不上,她便想著聯係孟楚楚,結果也被告知人在合陵郡主府。
一圈下來,她能求助的一個都聯係不上,都集中在了她的郡主府。
無奈,她隻能想辦法和高星昂混了進去。
隻希望她的熟人不要將她認出才好。
府外冷清,府內卻有許多前來吊唁的賓客,陳明月一眼看過去,幾乎都不認識,想來都是她的粉絲。
她匆匆一打量便帶著同樣偽裝過的高星昂在府內四處遊走,試圖尋找蘇秦或司徒南玄等人。
卻不想聽到了賓客的小聲議論,她連忙駐足腳步。
“……那楊家人當真是不要臉,竟在合陵郡主的喪事上向定遠侯府二爺討要郡主的商鋪和宅子。
定遠侯府二爺也當真是個軟的,這都不發火。
要是我在場,定要把那老頭打得滿地找牙。”
“這有什麼,定遠侯府二爺貼補楊家都貼補習慣了,說不定早想拿到合陵郡主的商鋪和宅子去貼補楊家了,又怎麼會發火?
希望老侯爺可千萬彆把侯府世子之位給他,否則,以後真讓他繼承了侯府,恐怕整個侯府都被他貼補進去。”
“老侯爺應該不會那麼糊塗,否則早就上奏皇上確立他的世子之位了……”
陳明月聽得怒火中燒,楊昌順一家子竟然跑到她的葬禮來鬨,當真是、當真是不要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