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曾經夫妻一場,還為我生兒育女,可我終究沒能送你最後一程。
哀傷了片刻,謝長毅連忙帶著高價請到的季太醫趕去給楊昌順治病。
而他卻不知,在他經過的一座酒樓裡,某間包房內,有人正在密謀取他性命。
酒樓包房內,戴著麵具的謝長淵等了許久,終於等來與他接頭的人。
來人是個彪壯大漢,身上帶著殺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大漢進門開口便問道:“錢都籌到了?”
謝長淵把一個厚厚的紙封放到桌麵推到他麵前。
壓低了聲音,“這裡是一萬兩銀票,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們剩下的一萬兩。”
聞言,大漢卻是嗤笑一聲,瞥了一眼桌上厚厚的紙封,並未伸手去拿。
他輕笑道:“說好給完錢我們再行動,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們嗎?
刺殺定遠侯嫡子不易,而且我們要擔很大的風險,出動很多殺手,兩萬兩銀子並不算多。
你藏頭藏尾的,我們並不知道你是誰,萬一事成之後你沒找我們結剩下的,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不會。”
謝長淵連忙否認,咬咬牙,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封。
“這裡是五千兩的銀票,一共一萬五千兩,我暫時隻能籌到這麼多。
剩下的五千兩,事成之後我一定給。
明日便是那謝長毅離京的日子,還請你們早做準備,一定要在路上將他成功擊殺!”
麵對這一萬五千兩的銀票,大漢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可是規矩不能壞。
想了想,大漢道:“剩下的五千兩,事成之後再給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得知道你的身份。否則,免談。”
謝長淵沉默不語,麵具下的臉氣到有些扭曲。
要不是時間緊迫,他定會重新找人,才不受這個氣。
“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身份告訴其他人,也不會出這次任務。
就算我們的人被抓來嚴刑拷打,也不會有人知道雇主的身份,何談將雇主供出?你大可放心。”
大漢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猶豫再三,謝長淵還是抬手,將臉上的麵具緩緩摘下,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乃定遠侯長子謝長淵。”
大漢挑眉,臉上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要殺之人身份尊貴,他們自會做一番調查,也知道了定遠侯府嫡庶子被交換一事。
雇主是謝長淵,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大漢將兩個厚厚的紙封拿在手裡打開仔細檢查,確認都是真銀票後,樂嗬笑道:“事成之後,我再找謝大公子拿剩下的五千兩。
多謝謝大公子照顧我們的生意。”
謝長淵冷哼一聲將麵具戴上,冷聲道:“那本公子就靜候佳音,可千萬彆讓本公子失望。”
說罷,他起身離開。
一開門,卻當場愣住。
定遠侯正冷著臉站在門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定遠侯的侍衛拿下。
其他侍衛衝入房中,很快也將屋裡的大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