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這幾日堅持到魏王府負荊請罪,百姓都看在眼裡,對他風評反倒有了一些好轉。
這日,是司徒南瑾的第五次負荊請罪,再次吃了閉門羹的他本就忍了一肚子氣,一想到下午該去給陳明月磕頭上香,他心裡更氣了。
回府後當即召來心腹一頓怒罵。
“你們怎麼回事,不過對付幾個小崽子,為何遲遲不動手?一群廢物!”
“殿下息怒。”
心腹當即跪下解釋,“我等一直有盯著他們,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他們的身邊一直有人。”
“廢話!”
司徒南瑾氣得一腳將心腹踹倒,“他們是定遠侯府的少爺,身邊自然時刻有人保護。
你們還想等到他們身邊沒人再下手,簡直癡人說夢。”
“不是的殿下。”
心腹急忙解釋,“屬下是想等他們出城的時候再動手。再過些時日,他們應該要出城練習騎射了。”
“本殿不管,這兩日便要聽到他們慘死的消息。”
“這……”
心腹麵露為難,糾結了一會兒艱難的點頭說“是”。
“殿下,盯著他們的人剛剛傳來了消息,說定遠侯的三位小公子今日去了城西拜訪夫子。
屬下即刻吩咐下去,待他們回侯府的路上便動手。”
雖然在城裡動手的風險很大,但大皇子隻給他們兩日時間,他們不得不冒這個險。
而且明日還不知道定遠侯府的三位小公子會不會出門,他們隻能選擇在今日動手了。
聞言,司徒南瑾麵色稍霽,“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安排。切記,切不可暴露有關本殿的任何一點信息。”
“是,殿下!”
司徒南瑾不知道的是,在他派人盯著謝家三兄弟時,也有人在耐心的盯著他的動向,且不止一方人馬。
在他帶著二十多個侍衛出城的時候,盯著他的人也悄悄跟著出城了。
到了山腳下無法騎馬上山,隻能走路。
山路難走,司徒南瑾一路罵罵咧咧。
許久之後,一行人終於到了陳明月的衣冠塚前。
司徒南瑾一邊俯瞰著大半個京城一邊稍作歇息,轉頭朝著陳明月的墓碑嗤道:“你不過一個低賤的農婦,能葬在這等風水寶地也是托了本殿的福。
本殿還來給你上香磕頭,更是你的無上榮光。
下輩子你便轉生成牛馬,以報本殿給你上香磕頭的情吧。”
邊上,有監視他的侍衛聽不下去了,點燃三支香朝他遞去。
“殿下,該給合陵郡主上香磕頭了。”
司徒南瑾立馬給那侍衛一個狠厲的眼神,不情不願的接過那三支香。
舉香做了好一陣子的心理建設,他不情不願的彎下了自己尊貴的膝蓋。
可那些請求原諒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頭更是遲遲磕不下去。
“殿下,該磕頭了。”邊上有侍衛提醒道。
司徒南瑾看了那不知死活的侍衛一眼,忍下暴起的衝動,快速磕了十個頭。
磕完,將香插上,他立馬彈射而起,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往山下走去。
就在這時,突生異變,一支箭羽朝著他的眉心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