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兩方人馬完全是衝著大皇子的性命而去,下手又急又狠。”
魏王跌坐回椅子上,腦子有些混亂。
司徒南瑾是皇上唯一的成年子嗣,還是嫡長子。
如今他死了,就算人不是他殺的,皇上、皇後和太後幾人肯定還是會第一時間懷疑他和南玄,拿他們父子發難,這可如何是好?
魏王愁得緊緊蹙起了眉頭。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把受傷的侍衛立馬安排出城,遠離京城。”
“是,王爺。”來人領命悄然離去。
“來人,把世子叫來。”
……
此時,定遠侯府,
就在謝修昀等人不安等待的時候,定遠侯忍著怒氣和妻子說了自己的猜測,可把定遠侯老夫人給氣得夠嗆。
忍不住怒罵:“又是他!簡直欺人太甚!當初差點害死南玄還不夠,現在還想害死我們的孫兒!他怎得這般歹毒!南玄和修衡他們哪裡有一點得罪過他?
該死的,就會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
侯爺,他一而再的傷害我們的外孫和孫兒們,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待會我們便進宮,就算被皇上和太後降罪,也要怒斥他們教子不嚴,溺愛縱容,把司徒南瑾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放出來禍害人!”
定遠侯老夫人怒罵著,氣得流淚。
定遠侯連忙攬過她的肩膀安慰,“夫人,彆衝動。我如今隻是猜測,並無證據證明修衡他們遇刺是司徒南瑾所為。
且再等等,等查到了證據,我定要進宮向皇上討個公道。”
“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定遠侯老夫人氣鬨的拂開他的手,“再等下去,他就要把我們的孫兒都殺了!侯爺,你不願進宮,我進!”
“夫人!夫人!莫要衝動。好好好,我進,我這就準備進宮。”定遠侯拉住憤怒妻子妥協道。
現下還無憑無據,他進宮自然不是向皇上告狀討要說法。
不過,天子腳下,他定遠侯府的三位少爺當街遇刺,他進宮請求皇上全城嚴查還是可以的。
定遠侯老夫人氣憤稍減,道:“侯爺,我與你一起進宮。”
“不用,你在府裡照顧幾個孩子吧。”定遠侯連忙拒絕,經過一番收拾後便離開了侯府。
很快,定遠侯的馬車到了宮門外,就在他下車準備進宮的時候,一匹紅棕寶馬疾馳而來,嘶鳴一聲後在他不遠處停下。
一侍衛裝扮,身上染血,麵色驚慌的男子從馬上下來,掏出一個腰牌快步往宮門處跑去。
距離有些遠,隱約間,定遠侯好像聽到那人說大皇子在城外山上遇刺,急需求見皇上。
他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聽力不好聽錯了,忙轉頭問向身旁年輕的馬夫。
“阿福,你有聽清那人說什麼嗎?”
卻見阿福陡然變了臉色。
結結巴巴的回道:“侯爺,那人好像是說、說大皇子在城外遇刺身亡了!”
定遠侯立馬看向宮門,隻見宮衛麵色驟變,接過腰牌便飛奔入宮,一刻不敢耽誤。
那身上染血的男子像是突然被卸了力氣,癱坐在地,隻看背影都能感覺到他的惶恐和茫然。
“你確定沒聽錯?”
定遠侯又看向阿福,語氣中仍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