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腐臭味,從臥室裡飄出來,會彌漫至整個客廳。
根據以往經驗,多數在居民樓裡的發現的死屍,均是由樓上樓下或者對門的鄰居味道了臭味兒,才報警的。
那麼,劉阿姨開門進屋,怎麼會判斷不出屍臭的來源?”
李沐陽說完,放下手中的圓珠筆。
看著吳大宇:“吳隊,如果我猜測得沒錯,莊寒所住的小區,多數的監控設備都已經損壞,或者正在維修中?”
吳大宇撓頭說:“沒錯,經過排查,天府家園小區的監控,因為最近半個月正在迭代,處於維修和裝配中。”
李沐陽嘴角一勾,笑道:“好,我們進行一個假設。假設,劉阿姨就是凶手,莊寒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先不談原因,隻說過程。劉阿姨在某處殺害莊寒,移屍到莊寒家中,偽裝成自殺現場,她再報警,以此來消除警方對她的懷疑,轉移警方的查案視線。”
“劉阿姨是中年婦女,莊寒是成年男性,以劉阿姨的體力,一個人很難辦到,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將莊寒屍體轉移到莊寒家中。以此推斷,她應該還有幫凶。”
吳大宇和楊浩彼此對視了一眼。
後者問道:“原因呢?”
李沐陽笑道:“這就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了,我隻是做假設。”
楊浩抿了抿嘴,頗為有些不服氣。
小聲說道:“這種假設我也可以做,而且更詳細。”
吳大宇慍怒的瞪了他一眼。
衝著李沐陽咧咧嘴:“老李,我猜,你肯定還有第二種假設,甚至是n種假設吧?”
李沐陽聳聳肩,歎口氣說:“就知道你吳隊不會讓我這麼輕鬆就賺到錢……好吧,那就說說第二種假設……這肯定是你吳隊找我幫忙的主要原因。”
吳大宇嘿嘿了兩聲:“每次和你辦案,總是有種自己很傻的感覺。沒錯,我們調查莊寒的社會關係的時候,有了一些發現,還沒形成報告材料。”
“說說看。”李沐陽換了一個坐姿。
“據我們了解,莊寒這個人,未成名前,是新城大學機械係的本科生,和文學風馬牛不相及。
可是大三那年,他陪著同學去聽一位小說家的演講,也不知道怎麼就迷戀上了文學。
不久之後,他就拜了那位小說家為師。
這對師徒的關係非常的親密,外界都說,他們情同父子。
哦,對了,這位小說家筆名叫石墨,本名白一方,今年已經六十五歲,居住在天湖居彆墅區……”
吳大宇緩緩說道。
李沐陽眼睛眯了眯:“師徒關係,情同父子,有些意思。”
“我們之所以覺得莊寒之死,並非表麵上的自殺,就是在排查中發現。
兩個月前,莊寒和白一方曾經發生過矛盾……當時,莊寒有一本新書上市,召開了一個小型的新書發布會,邀請了新城文壇各界人士。
新城電視台,還派了記者做現場報道和采訪……當然,這是發行方一貫使用的手段,為了炒作人氣,提高銷量……”
吳大宇正說到這裡,葉靜心忽然打斷他:“這件事兒我知道,我一個高中同學特彆喜歡石墨寫的書,對他的事跡非常關注。
我聽他說,那天的發布會,原本都一切順利,沒想到石墨忽然上台,言辭激烈的譴責他的徒弟,是個剽竊者,無恥的文學敗類……
總之說得話非常的難聽。
沒想到,他的徒弟竟然就是‘落葉知秋’。
聽說因為這事兒,落葉知秋顏麵掃地,新書的銷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李沐陽若有所思:“原本情同父子的師徒,忽然反目成仇,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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