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像男人啊?”士兵攔住了淩玉暄和容淵,拿劍柄指著容淵,實在是他身高太高了,長得也不像女子。
容淵不敢說話,他聲音更像個男的。
淩玉暄隨即一把拉過他的手臂,往懷裡拉,容淵一時不察,撞進了他懷裡,頭被按住,埋在他頸間,身體僵直,手指微屈,強忍下把他推開的衝動。
“官爺。”淩玉暄之前在公司就是社交天花板,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習慣,這說瞎話的技術張口就來:“我家娘子命苦,生來就女生男相,又身高異於常人女子,還從小壞了嗓子,身子也不好遲遲懷不上。性子自卑有陰鬱了,唉,實不相瞞,要不是從小的娃娃親……我也受不住的……現在隻能來求菩薩保佑了。”
隨後他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還遞給管事的士兵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男人也是家有悍妻,醜又凶,一時間多了一分同情。
“唉,原來是這樣,那登記一下就進去吧,我們送子菩薩很靈的,到時候你一定能行的。”那男人將劍收了起來,還鼓勵他說道。
淩玉暄勉強一笑,抬手拍了拍容淵的後腦勺,湊近他耳邊低聲哄道:“我去登記一下,你在這的等等我,彆怕啊。”
容淵感覺那氣息拂過耳朵,他下意識抬手抹了一把耳朵,發現動作表現得過於嫌棄,其他人還看著,隻能將手留在耳垂上捏了捏,假裝害羞用袖子遮住臉,點了點頭。
“官爺好。”淩玉暄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垂首,不卑不亢地坐在椅子上登記。
“誒?小子,你那婆娘瞧著和你一般高啊,真真跟男人似的,胸又小,腰還粗的,你這婆娘娶的……還不如去窯子找一個嘍。”可能是這般高的女子太少,那個坐在旁邊嗑瓜子的人,眼神打量,嘟囔著和淩玉暄說話。
“官爺這就不懂了吧,高有什麼不好啊,你瞧見他多白了吧,嘿嘿,衣裳裡麵更晃眼哩。腿又長,擺什麼姿勢使不得?最重要的是腰軟啊,壓在塌上的時候……嘖嘖,可有勁了。”淩玉暄壓低聲音,說話間猥瑣地不行,下一秒看見容淵那冷漠的視線又掃了過來。
“他奶奶的,真的假?”那人看著淩玉暄那炫耀旖旎的表情,爆了一聲粗口。
“當然是真的啊,唉,但是就是一點不成,成婚四五年了,一直都沒生出孩子來,家裡等的著急了。”他臉上精光褪去,麵容愁苦起來。
“唉,兄弟彆這樣,我們這來求子的很多,很靈的,我家婆娘都懷好幾個了。”他安慰道,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什麼力度。
淩玉暄看著他青白的臉,眼下一片烏青,雙眼遊離無神,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眼見著活氣兒都沒多少了,他對於他說的保持懷疑態度。
“嗬嗬,要是真能讓他懷上……那我以後年年都來拜菩薩。”淩玉暄乾笑兩聲,然後站起來,走近容淵,十分自然的拉過他的手,往城內走去。
手指被捏的緊緊的,似感覺要將他的手骨捏碎了,淩玉暄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用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肩,往他懷裡帶,在他耳邊輕聲威脅:“再不鬆手,我可就要咬你耳朵了。”
“你……”容淵偏頭看見那雙不似作偽的眼睛,似說著蠢蠢欲動,暗自用力的手鬆開了,但是那個攬著要肩膀的手,卻按在他腰上,用勁收緊。
容淵不受控製的撞進他懷裡,手臂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淩玉暄得寸進尺的掐住他的腰,狠狠捏了一把,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小聲提醒道:“哎,那些人正看著我們呢,馬上就要到了,你不想前功儘棄吧?”
容淵下頜線緊繃,被人抱在懷裡的身體,僵硬,麵容冰冷,幾乎是被摟著往前走,這幾步走的格外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