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暄今年才24歲,可以說是很年輕了。
“哦,難怪。”淩玉暄還想說什麼,就見不遠處升起了黑煙,濃鬱的黑煙遮天蔽日般襲來,正試圖將這是小鎮吞噬……
“大師兄!”從小巷子裡竄出來一個人,嗓音壓低了喊的,正是說要去鎮長府打探消息的人。
“鬼修果然躲在鎮長府,我被發現了,他們現在正在到處找我,鎮長府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傀儡,我們沒有修為,這麼多凡人,車輪戰也能耗死我們。”梅子黎豆大汗珠滴落,臉上的焦急神色溢出眼瞼。
容淵倒是並不見著急,隻是問了一句:“鎮長可姓黃?”
“是,我聽見他們叫他黃公。”梅子黎點頭,“你們知道了什麼,我們沒有時間了。”
“你們往西北方向的墓地跑,陣眼應該就是黃安的靈骨,但是隻怕不止一個陣法,我來攔住他們。”容淵這話說的輕鬆,好像要攔住的隻是幾個人,但其實是上萬個,整個鎮的人,隨著黑氣籠罩而來,街邊如死寂一般,行人都停了下來。
那沒有眼白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皮膚逐漸潰爛,像是露出原來的自己真麵目,猩紅惡臭的腐肉出現。
“媽的,原來遠遠不止鎮長府的人被控製了!”梅子黎低罵一聲,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來,沒有修為,他們和凡人差彆並不大。
“你們先走。”容淵往後退了一步,嗓音冷然。
梅子黎咬牙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然後往他說的方向跑了。
容淵看向淩玉暄,眼神帶著凝重,嗓音更冷了,帶著命令的語氣:“你跟著他走。”
淩玉暄勾了勾唇,這時候了還在搖晃扇子,然後抬手將扇子扔給容淵,扇子在空中變成了一把利劍,這劍是他向係統借的,按小時收費,死貴死貴的。
他對他揚了揚眉,“借你的。”
又隨即低聲解釋了一句:“我又不會解陣,梅子黎去就好了。”
容淵神情複雜地拿著手中的劍,神情微閃,他是一個劍修,剛剛上手,他便感覺到,比他的本命劍還要好,絕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彆怕,那個鬼修在陣中也是凡人,不敢輕易出來的,我們拖住就好了。”淩玉暄抽出鞭子,還在安慰一臉淡然的容淵,眼底帶著一絲興奮又有一絲嫌棄。
那些鎮民已經完全變成了麵容可怖的腐屍,露出了頭骨,眼框碩大,眼珠子還在血肉中轉動,嘴上的血肉脫落,露出一排牙齒。
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這些東西,從四麵八方向著兩人圍過來,有些還想去追已經跑遠了的梅子黎。被容淵飛快跑了過去解決了,不過抬手間,腐屍頭掉落在地上,四肢殘骸像是滿天飛舞的雪花,零零碎碎,延綿不絕。
他神情如寒霜,劍在他手上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鋒利尖銳起來,如一把出鞘的寶刀,眼底一片冰冷殺意。就算沒有了修為,他站在那裡,也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無人可以前進一步,亦沒人可以讓他後退半步。
淩玉暄見狀,挑了挑眉終於相信他真的是劍修了,還是很牛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