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淩玉暄大汗淋漓的結束戰鬥時,氣喘籲籲了手都提不動劍了,他確實不是打架的料,不管是技巧還是能力,最後還是一把毒給伏魔鼬給毒死的。
他靠牆屈腿坐在地上,隨手將劍放在腿邊,左手捏著自己右手,已經是精疲力儘的發抖了。
容淵走了過來,屈膝蹲下,無比自然的牽過他的右手,輕揉著他酸脹的地方,運用靈力緩解他的難受。
淩玉暄靠在牆上看他,容淵低垂著眼,長又翹的睫毛像兩雙微顫的翅膀,遮住眸中的情緒,淡色的唇一張一合的說著:“你剛剛刺伏魔鼬腹部的時候太用力,他的弱點是尾巴,靈力聚集在尾巴上,斬斷他的尾巴,就可以了,其實可以不需要用毒的。”
手被一雙偏涼的手掌握住,輕輕捏著他的肌肉,感覺整個人都被他拿捏住了,原本靈力耗儘的頭昏腦漲都清醒了很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嗓音有些喘:“都說術業有專攻,我還是不適合打打殺殺,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是不是?”
“嗯。”容淵勾了勾唇,笑著點頭,鬆開他的手,抬眼直直看去,墨色的眸子潤著笑意,顯得十分溫和:“還疼嗎?”
淩玉暄動了動手,酸脹緩過來不少,壓住還想讓他繼續摸摸的想法,強行移開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疼了。”
彈幕被他們兩個這狀態笑瘋了。
[哈哈哈哈,之前我們暄子哥勇跟什麼似的,又是親又是咬的,我還以為他多牛呢,原來大師兄對他笑幾下,人就傻了。]
[看他們談愛,怎麼像是看跳舞一樣,不是敵進我退,就是敵退我進啊。]
[嘖,我急死了,真的恨不得自己提著褲子上了。]
[嘶溜嘶溜……]
容淵讓他自己在山洞裡修煉,他去給他尋回了煉製築基丹需要的靈草,淩玉暄尋思著自己現在跟著他也是一個累贅,就老實在山洞等他。
在落日之前,容淵就回來了,白衣飄飄絲毫不見狼狽,將找到的靈草全數遞給淩玉暄,遠遠不止煉製築基丹的份額,還有很多高階靈草。
等淩玉暄再次出關,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他晉級築基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又花了幾天時間,將容淵給他的靈草能練的都練了。
“喏,給你。”淩玉暄將自己煉製好的丹藥遞給他。
容淵沒接,隻是看著他,眼神閃了閃,有些複雜。
“愣著乾嘛,一人一半,快,拿著,手都舉酸了。”淩玉暄揚眉,朗聲說道。總不可以便宜都他占吧,那他多沒麵子啊。
“謝謝。”容淵輕聲說道。
“我們現在去哪裡?”淩玉暄手在身上擦了擦,抓起容淵的手,牽住以後轉頭問他。
“……”容淵沉默了一瞬,他也不知道,他原本打算跟緊淩玉暄就好了,畢竟秘境中沒有地圖,因為每次的秘境規則或者環境都會變化。
遇到什麼都是自己的機緣。
“哦,那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大師兄。”淩玉暄見狀岔開話題,牽住他走出了山洞。
溫暖乾燥的手插入他的指縫,嚴絲合縫的攥著,一個簡單的動作,他之間與顧方樂的時候,有過比這親密百倍的行為,也不曾這麼木訥,且遊刃有餘。
容淵呆呆的被牽著,在危機四伏的密林裡,居然有一種身在溫柔鄉的感覺,好在沒有多久也便清醒了,動了動手指說:“我教你禦劍吧,往後會方便很多。”
“可以啊。”淩玉暄先是快樂的應了一聲,然後又皺眉看著他,嘀咕著:“師兄是嫌棄我了?所以迫不及待要教我禦劍了?”
“沒有,隻是因為正好可以學著,以備不時之需。”容淵抿了抿唇,目光灼灼,語調婉轉:“並且我也不是時刻都在你身邊的啊。”
淩玉暄頓時心情好的勾了勾唇,若是有尾巴,此刻應該很歡快的在搖晃了,隨即也不墨跡,將劍拿在手中。
這是很簡單的一種術法,隻是在築基之前靈力不予以支撐而已,淩玉暄學的很快,幾乎一點就通,隻是過程有些磕磕絆絆,畢竟這是密林,樹林蔥鬱,有很多阻礙。
“我手都麻了,已經出現幻覺了,摸著這劍柄都覺得是軟的,大師兄還是你來禦劍吧,我呆在你後麵就好了。”淩玉暄在過了自己禦劍的新奇之後,又開始想要和大師兄黏糊在一起了。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現在抓著的是我的手,所以覺得軟呢?”容淵的聲音不急不緩傳來,低頭看著抓著他手腕的淩玉暄,已經他掉落的劍被他正好撿著了。
“嘿嘿,好像一不小心抓錯了啊。”淩玉暄眼睫彎彎,也不打算鬆手。
容淵眉梢微挑,表情帶著一絲笑意,反手按住他的手,身形一動,兩人便換了位置,他在前,淩玉暄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