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總是很難猜的。
小雨錯愕的看著黑著臉離開的阮總,一腦門的問號。
她剛才那一首《精忠報國》唱的聲嘶力竭,慷慨激昂,她自己都要被感動到流淚了,怎麼阮總的臉好像更……黑了?
李嫣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跟在阮總身後,隻是上車前看小雨一眼,忍笑忍的肩膀直抖。
這麼久了,她從沒有看見誰能夠把阮總氣的直哆嗦。
阿倫就更直接了,她豎起大拇指,直接用口型給小雨來了兩字:“牛逼!”
可不是牛逼嗎?
瞧瞧那一臉的無所畏懼。
阿倫美哉的想著,想不到阮總也有認栽的一天啊。
老阮總發現阮憶最近有點不對勁兒,孫女失眠她一直都是知道的,隻是以前她都是一個人端著酒杯盯著窗外,兩眼空洞的可怕。
而如今……
阮秋扒著牆角小心翼翼的觀察。
阮憶洗了澡,在家裡難得的放鬆,她隻穿了一個寬大的白T恤,蓋著袖長的大腿,性感極了,她的長發散著,手裡抱著一把吉他低頭調音。
阮秋:???
興致這麼好?
要唱什麼?
音調好了。
阮憶哼著唱:“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嘯,劍氣如霜……”
阮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摔出去。
最主要的是……為什麼這麼大半夜的,孫女唱著如此鏗鏘的歌,還一邊唱一邊自己笑,笑完了又唱,唱了又笑。
唱了一會兒,阮憶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嗯,是我,她怎麼樣了?”
……
“好,彆讓她落下病根。”
……
阮秋看著孫女,內心閃現“詭異”兩個字,真的是……太詭異了。
阮秋第二天就把阿倫給叫過來了,“正直怎麼回事兒?”她都琢磨著要不要去叫一個驅鬼的法師過來了。
阿倫不敢隱瞞,把那一天的經過都給阮秋說了一遍,說到最後,阮秋扶著腰笑得直打哆嗦:“唉呀媽呀,她也有這麼一天啊,她不是裝嗎?該,真該,總算有人能收拾她了。”
阿倫也跟著笑了起來,真的,但凡是了解阮憶在她身邊的人看到聽到了那天的場景都會想笑的。
倆人捧腹大笑。
阮憶穿著黑色的長裙出來了,她今晚有一個晚會要參加,眼妝是性感冷豔的黑色,她瞥了一眼奶奶和阿倫。
二人:……
奶奶和阿倫像是被點穴了一樣,立馬停止了笑,奶奶咳了一聲,摸了摸頭發,假模假樣的:“阿倫,我那個特質麵霜進展怎麼樣了?”
阿倫低頭:“正在跟進。”
阮憶冷哼一聲,她警告性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奶奶,奶奶很沒有骨氣的縮了縮頭。
等阮憶昂首挺胸關門走出去的時候。
屋內,又是一陣子爆笑。
阮家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笑聲了。
當事人小雨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工作上。
阮總下過命令,不能讓蘇櫻進入憶風,她還就真的進不去了,但是蘇櫻是什麼人,她神通廣大,很快的就知道小雨去工地了,乾脆開車殺了過去。
連日的陰雨綿綿,難得風和日麗,小雨忙完一天,她笑的小臉跟麻花一樣爬上了蘇櫻的車:“姐,你怎麼又來了?”
蘇櫻看著她扶腰的動作,蹙了蹙眉:“小雨,姐姐說過,隻要你開口,我立即把你挖過來。”
小雨搖了搖頭,“我可不敢。”
不敢?
蘇櫻冷笑,她是一個長相極具攻擊性的人,美都美的火辣,一挑眉,整個人都淩厲了:“你是怕阮總麼?”
所有人都怕阮憶,但是她不怕。
小雨一聽阮總趕緊搖頭:“可不是,姐,你彆去惹她啊。”
蘇櫻看著小雨狹長的眼眸斂了光亮,唇角也是上揚微笑,看來,這個小丫頭心裡還是有她的,怕她受到牽連。
小雨想著阮憶那疲憊的眼睛,心疼的說:“她身體不好。”
蘇櫻:………………
其實這幾天不在憶風,蘇瀟雨心裡也感覺怪怪的,好像總是記掛著什麼,自己又隱隱的摸不到。總算是腰好多了,還是她嫣姐惦記她,天天給她送膏藥,還找人幫她熱療了一下,到底是年輕,除了隱隱的酸痛,基本上沒什麼事兒了。
晚上吃飯,蘇櫻要帶小雨去吃她愛吃的火鍋,小雨搖頭:“姐,你總請我吃飯了,我也是要麵子的。”
蘇櫻好笑的看著她,一隻手指伸出,嬌俏的點了點小雨的鼻子:“怎麼,你想跟姐姐比誰有錢?”
與其說喜歡小雨的性格,不如說是驚喜於那份新鮮感。
蘇櫻什麼俊男美女沒有見過?
有錢的,沒錢的,家境好的,實力相當的,平民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