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深吸一口氣,她看了看表:“我已經跑掉了一個小時,此時,正直正在慌張心虛的找尋我,我如果這個時候回去,絕對是一個委屈的吃醋的可愛的小女人模樣。但如果我再晚一點回去,我就是一個不懂事兒就知道瞎吃醋的老娘們兒了。”
素柔:……
小雨突然看了看素柔,拍了拍她的肩膀:“為了節省時間,我先go了,你記得結賬。”
素柔:……
蘇瀟雨!!!!這個混蛋!!!到頭來把她涮了一頓!
人生啊,有什麼煩惱麼?
有的話,那就吃一頓飯,把自己狹窄的心撐到胃那麼大就好了。
小雨回來的時候,路過樓下的咖啡廳,那是之前被開除的王總監的咖啡廳,買了好幾杯咖啡,想著給阿倫和焉姐帶回去。她琢磨著,按照阮憶的習慣,她這麼跑出來了,倆人或多或少都要遭殃了吧?
王總監看見她笑了:“真巧,剛才阿倫也過來了,買了十幾杯,說帶到工地上和大家一起喝。”
小雨身體僵硬。
…………
不是吧。
她才離開這麼短的時間。
已經有無辜的親人遭受到了迫害嗎???
小雨忐忑又內疚的給阿倫打了個電話,此時此刻,阿倫已經到工地上了,她戴著安全帽蹲在地上抽煙:“蘇瀟雨,你個混蛋,你知道姐有多苦嗎?姐一會兒就去搬水泥去了,嗚,你要是有點良心,就趕緊吹吹枕邊風給我弄回去……”
小雨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這就去吹。”
辦公室裡。
李嫣看見她回來也是兩眼直冒光:“小雨,你可回來了!”
小雨頓了頓,她往總裁室看了看:“內個……阮總有什麼事兒嗎?我今天下午是該休息的。”
李嫣握住她的手,衝她擠咕眼:“瞎說什麼?阮總能有什麼事兒?她就是慰問下屬啊,特彆的溫柔體貼。”
小雨用力的點了點頭。
——姐,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我明白了,為難你了!
其實阮憶在十幾分鐘之前就找到小雨了,她不放心她,身邊一直安排人保護著。
據保鏢說:“蘇小姐似乎很傷心,捂著嘴跑到了一家烤鴨店,然後和一個朋友聊天,自暴自棄的吃了很多,後來又哭又笑,感覺精神狀態有點不好。”
阮憶沉默了許久,揮手讓彆人下去了。
兩個人,兩份忐忑。
小雨敲門進來的時候,阮憶心一顫,她拿起旁邊的文件,假裝在看。
小雨走了進來,看了看她桌子上的咖啡,現是給換掉了,然後又問:“我吃的呢?”
阮憶淡淡的:“喂流浪狗了。”
小雨:……
得,這是生氣不滿了。
不應該她生氣的麼?
小雨善意提醒:“阮總,你文件拿倒了。”
阮憶身子一僵,低頭一看。
……
被騙了。
她拿的好好的。
阮憶冷冰冰的看著蘇瀟雨,小雨也不吭聲,她起身看了看窗外,去把阮憶的窗簾給拉上了,又去把門鎖給反鎖上了,一回頭,她看見阮憶皺眉盯著她看:“你在做什麼這是公司。”
“在家裡也不能做什麼啊,更彆說是公司了。”
小雨要是想耍無賴,那是業內老大級彆的存在。
阮憶從來不會安慰人,她沉默了片刻,安靜的說:“我剛剛回來之後洗澡了,我是總裁,代表著憶風,很多時候,很多事兒,不能做的太絕。”
小雨看著她,然後呢?
她就是想看看正直能表達到什麼程度。
阮憶深吸一口氣,這些話對於她來說十分困難,她從小到大,沒有對誰這樣有過耐心:“華姐剛從國外回來,很多禮儀習慣都和國內不一樣。她這次回來,是為了一個投標項目。”
小雨看著阮憶認真解釋的樣子,突然有點心疼,“她喜歡你嗎?”
阮憶對上小雨的眼睛:“以前是。”
小雨不吭聲了,心裡依舊是酸溜溜的,過了一會兒,她走到阮憶身邊,把她的手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口:“正直,我吃醋了,現在這兒還酸溜溜的,你打算就這麼安慰我的小肚雞腸麼?”
阮憶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蘇瀟雨。
她……以前也看過公司其他副總的媳婦因為懷疑對方外麵有染各種原因跑過來大吵大鬨,有的甚至都直接胡嘴巴,特彆驚心動魄。
蘇瀟雨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被華姐貼麵碰過的阮憶的側臉:“雖然不應該這樣,但是我真的受不了彆人碰你呢,我看到的時候,特彆想用錘子砸了她的手。”
阮憶的身子放鬆了下來,“那你要怎麼樣?”
她沒有哄人的經驗。
在商場上,阮憶是身經百戰,在情場上,她隻能任小雨擺布。
小雨就在等她這句話,她勾了勾唇,小雨站直身子,一抬手,把紮著的頭發散開。
如瀑的長發落在肩膀,小雨對著阮憶嫵媚一笑,她身子前傾,一把將阮憶推到了椅子上:“洗澡也不管用,我要消毒。”
阮憶怔怔的看著她,心跳如雷,“消毒……你散頭發乾什麼?”
小雨舔了舔唇,眼睛勾著她:“勾引你啊,這樣氣氛更好不是麼?”
阮憶動了動,作勢要推開小雨,小雨卻抓著她的兩個手,盯著她的眼睛:“彆動,我們的第一次吃醋,不得有點紀念意義麼?”她身子前傾,趴在阮憶的耳邊嗬氣:“我要讓你永遠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