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完全不知道阮憶在想什麼, 她握著她的手, 一直滿足的笑著看著她。
阮憶平時是麵對什麼人的?
她隻是清冷不愛應對,如今,她拿出笑容對付三三兩兩的小毛孩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小雨花癡一樣的看著阮憶,周圍的人的注意力都被阮憶吸引過去了, 她看她精致的側臉,看她挺巧的鼻子,還有那圓潤的耳垂, 心像是被出風吹過一樣,蕩起了溫柔的漣漪。
“哇,姐姐,你是乾什麼的啊?長得真漂亮,是不是藝人啊?”
“對啊對啊,以前怎麼沒有聽小雨說過?哎呦, 是不是一直金屋藏嬌啊,看你們在一起這樣, 都老夫老妻了吧。”
“蘇瀟雨,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背著我們藏人!”
小雨美滋滋的, 那語氣驕傲又嘚瑟:“一邊去,小時候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她這話說的是真的,但是在同學聽起來就是一種特彆找打的撒狗糧方式了。
阮憶一邊和同學們說這話, 不時的目光落在小雨的身上, 那樣的目光啊……即使是握著手也把小雨電的心酥酥麻麻的, 要不是這周邊都是人,她都要親上去了。
阮憶看透了她心裡所想,她按了按小雨的手,眼神略帶著警告與嬌嗔,麵上卻紅了。
小雨簡直要被撩瘋了,心中像是在過電流,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抓著阮憶的手使勁往自己這邊一拽,阮憶正跟同學聊天,猝不及防的被她扯進了懷裡。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阮憶臉頰微紅,她推了推小雨:“你乾什麼啊?”
小雨壞笑著在她耳邊說:“彆光顧著聊天,吃點東西,要不一會兒她們該灌酒了。”
“哎呦喂,什麼我們灌酒啊?小雨,你是感覺姐姐冷落你了吧?”
“天啊,蘇瀟雨,你還能這麼膩歪人呢?”
……
為首起哄起的最厲害的就是戴著眼鏡的學習委員,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小雨是團支書,可沒少嗬斥他。他是一個遊離的人,經常做了決定,同學沒人聽,蘇瀟雨皺著眉:“你一個大老爺們,彆說還有個官呢,就是沒有,靠自己的氣場也得把路鋪平了啊。”學委哭唧唧:“你總是這麼霸氣,我看以後你找個什麼樣的人馴服你。”小雨還臭美當時:“我這樣的人是能被馴服的嗎?”
嘿嘿,現在呢?快悄悄,這打臉劈裡啪啦的。
阮憶盯著小雨看笑了,她握了握她的手。
小雨要是騙彆人還行,她的酒量是日日夜夜練出來的,她會怕這些學生?
隻是……
阮憶眼神一變,她看著蘇瀟雨:“你也喝酒麼?”
一句話,把往日打龍王的片段都掀起來塞進了兩個人的腦袋裡。
小雨笑了笑,她的手往阮憶的腰間探一探:“這一次不來打龍王了,你放心。”
……
倆人在這邊像是兩口子一樣說著聊著,就好像是阮憶擔心她喝酒身體不舒服一樣,沒有人知道那隻屬於兩個人的小甜蜜。
在場的是有不少人起哄,可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幾個這一次來同學聚會,就是想鼓起勇氣向小雨表白的,目光都落寞了。
那個最高個子長得還算英氣的班長也緩緩的低下了頭。
素柔是和學姐坐在一起的,她看著蘇瀟雨滿臉的不可思議:“你看看,學姐,你看看她得意的那個狗樣子,真是的,進來之後居然連個招呼都不跟我們打。”
徐影如目光黯然,她笑的勉強:“大概是在忙。”
在忙?
素柔愣了愣,她轉身看著徐影如蒼白的臉色,心裡一咯噔。
糟糕,她說錯話了。
之前大學的時候,小雨和學姐一直處於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階段,就連素柔都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可如今這樣一看,學姐對小雨……
小雨是沒有跟學姐和素柔打招呼。
素柔倒是其次,倆人都熟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放屁了。
可是學姐呢?
給她八百個膽子也不敢當著阮憶的麵跟她說話啊。
她可是阮總的枕邊人,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如果她過去了,阮憶可能會微笑著與她一起跟學姐打個招呼,回家呢?那就不知道多少刀子在等著她了。
徐影如幽幽的看著小雨和阮憶。
她之前的心裡還抱著一些殘念,想著小雨和阮總看起來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約定。
也許小雨並非自願,而是因為某種原因的被迫。
可現在,她聽見小雨說她們很早就認識,看阮憶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
她的心像是物件一樣被扔到了湖心,伴隨著冰涼的水,一點點的下沉。
她拿起旁邊的啤酒,一杯杯的往下喝,周圍有認識她的都驚訝,素柔也是一臉的臥槽。她之前可是知道學姐是一個多麼溫柔端莊穩重的人了,這情字果然傷人啊,現在居然也借酒消愁了。
大學聚會總是比社會上的更親一些。
阮憶也是瞧著新鮮,她的同學們早就分散在世界各地,幾乎都是精英。
感情也不像是現在這些人這樣的熟悉。
她們的聊天是真的敞開心扉在聊。
有朋友給阮憶告狀:“姐,你可算是把這家夥收了,你不知道當年都勾人。”
小雨直接給了個白眼,“快快快,小龍蝦還堵不住你的嘴?”
旁邊的人拎著酒瓶子壞笑:“怎麼,還不讓我們說了?怕回家跪鍵盤啊?還記得那次夏季歌舞會,小雨自唱自跳的吸引了多少桃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