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兩個字滾燙了誰的心。
一向高冷如枝頭寒冰的人, 如今,在愛的熏陶下, 也終於沾染了禁忌的味道。
在回家的路上,小雨使勁的抓著阮憶的手,心跳的厲害。
曾幾何時。
她還記得阮憶靠著她的懷裡, 溫柔又無助的說著給她一些時間。
如今, 她沒有直接告訴小雨是否能敞開心扉。
卻真正的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了她。
小雨如今對阮憶的車都熟悉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動, 抬手按了扭,將隔離板緩緩的升起。
前排阿倫:……
很甜很甜的味道。
承載著小雨的無限的霸道與阮憶的縱容。
小雨看著阮憶的臉, 看著她高高抬起的白皙脖頸, 看著她睜開又閉上一片迷戀的眼眸。
在她的白玉一樣的脖頸上一下下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太曖昧。
氣溫在升高。
阮憶這一輩子怕是都沒有做過如此出格的事兒。
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非常聽話。
那時候媽媽在美國一個人帶著她, 每天要去醫院要忙工作,她會摸著正直的頭發,柔聲說:“正直乖, 在家和阿姨玩好不好?”
“好。”
小小的正直非常聽話,從沒有過放縱, 哪怕是心裡再不願意,再舍不得, 她也不會表現出來。
一個人坐在家裡搭樂高, 從早到晚, 她可以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連飯都可以不吃的。
直到小雨闖入她的生命。
她不是沒有猶豫過。
但一顆孤單了太久的心, 唯獨對她敞開, 再沒有放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命中注定吧。
車上的空間狹小。
前排又有阿倫那麼大的一個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本來這樣的場合, 阮憶是一定不會動情的,可偏偏因為懷裡的那個人,一切都變得刺激又不可控起來。
一點一點,一下下,酥麻的感覺從脖頸爬入心裡。
平日裡的矜持,在這一刻,被蘇瀟雨一吻擊破。
回到家裡。
倆人還抱在一起,呼吸沒有平穩。
阮總的潔癖上來了,自然是要洗澡的,今天一晚上已經算是極儘的克製與忍受了。
現在她感覺自己渾身的汗味煙味酒味,無法忍受。
還有讓她更無法忍受的。
在她洗澡的時候,蘇瀟雨同學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光著就進了浴室。
阮憶嚇了一跳,雙手護著前麵:“你乾什麼?”
小雨喝醉的時候,最勾人的就是那眼睛了,“說好了今天不打龍王的,那我們來個鴛鴦戲水吧。”
不要臉……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很多難以啟齒的話。
在小雨嘴裡說出來就像是這水流一樣,那麼的自然,緩緩的流入阮憶的心,濺起浪花陣陣。
這樣失控的感覺。
對於往日的阮總來說是絕對不可以的,她不能忍受。
可現如今……
半推半就之間。
水溫在升高,體溫在升高,小雨把沐浴乳塗遍了阮憶的身體:“我幫你洗澡。”她在她耳邊說:“身為秘書,我還沒有真正的伺候過你呢。”
無恥至極。
阮憶想要推開她,可是太滑了。
有些東西一點點在崩潰。
水的溫度竟然比不上體溫。
那潺潺的水流,遮擋不住誘惑的嗚咽。
從浴室出來,阮憶感覺像是虛脫了一樣,明明洗了澡,應該神清氣爽的。
可那份窒息感一點都沒有少。
她無力的攤在床上,手努力的向前伸,想要關掉燈。
隻有黑暗,對於她來說是習慣的,是安全的。
十指相扣。
蘇瀟雨將她的手扯了下來。
“你乾什麼?”
阮憶看著小雨,想要斥責,可脫力之後,說出來的話確實軟綿綿的,更像是在撒嬌。
小雨的眼睛那麼亮,像是寶石珍珠一樣,“不要關燈,我好好好的看著你。”
好好的看著你。
看你如何失控,如何在我的手下綻放。
小雨做到了。
她果然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一次,又一次,比剛才在浴室裡還要激烈。
阮憶剛開始還想要收回陣地,有所保留,可到最後,當敵軍真的攻擊進來,攻陷了最隱秘的地點時,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越是掙紮,越是反抗,進攻就越是激烈。
力竭而衰。
小雨驚喜的看著昏睡在懷裡的阮憶,大半夜的,自己精神的跟什麼似的。
哇塞!
她是成功了嗎????
成功的將她家阮總哄睡了嗎???
都沒有依靠任何藥物啊!
阮憶縮在小雨的懷裡,是真的睡過去了,而且非常重要的是她睡得特彆沉。
從未有過的。
乃至於小雨給她清理身體,又把她被自己折騰的像是小瘋子一樣的頭發給弄好,阮憶都不知道。
對於阮總來說,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小雨是一點沒睡。
早上七點鐘,阮憶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小雨一直盯著她看,眼裡都是愛意。
她一時有點懵,似乎一下子忘記這兒是哪兒,是不是在公司的午睡?
小雨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正直,你睡了四個小時呢,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