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緣和錢家兄弟自然也跟了過來,抱著膀子看熱鬨的同時,也在給小孩們撐腰。
聽到尖叫聲之後,三人皆是心中一奇,等他們看清了窗內的場景,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老大錢通心思簡單,反而最先回過神來:“吳澤他……竟然光著身子在小卯家裡!”
老二錢寶露出了興奮之色:“我就說吳澤這幾個月怎麼這麼老實,原來他一直都趁著小卯出去的空擋,與小卯的娘親通奸!”
“青竹說的沒錯,吳澤還真的上演了一場《朋友的母親》!”青竹剛開始跟他說此事時,陳緣還有些不敢置信。
他索性以打雪仗為手段,逼迫小卯回家避難,就算青竹看錯了,也不至於打草驚蛇。
誰成想,吳澤竟然真的和小卯母親通奸,此事暴露在如此多人的麵前,可算是鐵證如山了。
陳緣還沒見過小卯的母親,但他不得不承認小卯長得還算周正,再加上這個世界女子十五歲就可成婚,小卯的母親剛好是三十多歲的少婦。
老大錢通看著小卯有些歇斯底裡的往窗戶裡鑽,忽然想起了什麼:“我也隻是罵了一句操他娘,沒想到吳澤早就行動了!”
老二錢寶看著被驚動的鄰居聚集而來,開始盤算了起來:“吳澤跟小卯是兄弟,現在又和小卯母親通奸,你說小卯應該叫吳澤大哥,還是後爹啊?”
陳緣卻是看了一眼鬨哄哄的場景,不由搖了搖頭:“小卯的父親可還活著呢!吳澤和小卯的娘親通奸,可是犯了大忌諱,不說要被逐出軍營,還要受到徒刑的懲罰!”
陳緣以前一直在監視吳澤,卻一直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現在一想,吳澤為了通奸肯定小心翼翼,連小卯的鄰居都沒有發現,他又怎麼能夠在竹飛梯上看到。
須知,竹飛梯的視野隻能看到部分營地,房子後麵和一些死角都觀察不到。
老大錢通忽然猛一拍手,有些後知後覺道:“此時吳澤通奸之事敗露,豈不是說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了目的?”
這些天他們監視營地,就是為了五個多月前的那個案子,其中不僅牽扯了他們仨的名聲,還有可憐少女曼兒的未來。
老二錢寶卻是搖了搖頭:“吳澤私通有夫之婦,隻能說他品行敗壞,最多和曼兒的婚事黃了,我們想要翻案還是很難。
通奸的隻是吳澤,吳都班又不會受到什麼影響,曼兒一家一旦說出實情,很有可能會牽扯出吳都班徇私枉法之事。
除非吳都班倒台,不然普通禁軍那裡敢得罪吳都班?”
禁軍以營為單位,虎捷軍左廂第二軍第三營的老大是王指揮使,其次是副指揮使,吳都班總領一都一百多戶,按照陳緣上一輩子的思維來看,也算是一個小公司的部門經理。
部門經理雖有一些權力,但人格上都是平等的。
吳都班卻是真正的武官,若不是他部下還好說,陳緣一家和錢家都不怕他,曼兒一家卻在吳都班部下,不說生死儘在其掌握之中,俸祿、補貼等等可都要經吳都班發放。
“想要翻案,不能寄托於曼兒一家,而是夥同吳澤差點將我打死的小卯!”
陳緣說罷,忽然發現眼前亂哄哄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羞惱的小卯從窗戶衝進屋子之後,見他娘衣衫不整的抱頭痛哭,就要去打吳澤。
可小卯還沒撲出去,身後一起跟進去的阿獒卻攔住了他,剛才還一起欺淩小孩、一同逃跑的好兄弟,頓時就打成了一片。
這本來也沒什麼,畢竟阿獒一家也屬於吳都班部下,幫吳澤才是阿獒應該乾出來的事情。
然而,吳澤卻趁機快速穿好了衣服,然後拿起小卯娘親的肚兜往臉上一蒙,就要從後窗逃跑。
“不好,吳澤要跑!”陳緣說罷,身體就如猛虎一般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