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陳緣雖然兩世為人,但他心裡肯定不喜歡被人誤會。
就如同老大錢通說的那樣,被人鄙夷的感覺,比挨了一拳還難受。
如今他重獲清白,心中自是快意無比,隻是他沒想到,錢家兄弟這倆活寶竟然當起了吃瓜群眾。
“啊?”按住吳澤的老大錢通眨了眨眼,人畜無害道:“豈不是說,吳澤早就惦記上了朋友的娘親,陳緣差點被打死,是吳澤為了更好的實施陰謀?”
老二錢寶更是嗤之以鼻道:“還可能不止,吳澤恐怕就是為了得到這個婦人,才跟小卯交朋友……阿獒的娘親或許也遭了吳澤毒手!”
吳澤聽了錢寶的前半句,倒是反應不大,卻對錢寶的後半句反應強烈。
“你在胡說些什麼?”阿獒怒吼一聲,就要上來跟錢寶拚命。
旁邊一個高大的黑胖婦人也露出了怒色,從相貌上來看,似乎正是阿獒的母親。
陳緣連忙攔了上去,好心安慰道:“我們可以不相信吳澤的人品,但不能不相信吳澤的眼光,我相信阿獒的母親是清白的!”
許多人見陳緣如此自信,還沒搞懂什麼意思,隻有老大錢通露出了恍然之色:“我知道了,緣哥你是說阿獒的母親太另類,吳澤根本看不上她!”
小卯的母親又白又美,可以稱得上一個美少婦。
阿獒的母親卻又黑又胖又高,看著就不符合一般人的審美。
阿獒被陳緣一勸,本來都打算收手了,現在聽了錢通這麼一說,拳頭就又硬了起來。
“嗯?”老二錢寶敏銳察覺到了阿獒的神色,眼中不由露出了危險的光芒:“阿獒,剛才你們欺淩小朋友的時候,我就準備和你比鬥一場,若是你想打,我現在就接!”
阿獒即使再蠢,也知道現在形勢極其不妙,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與錢家兄弟作對,之後的懲罰可能會更重。
沒多久,此事就驚動了副指揮使,隨後吳都班就被傳召了回來。
見吳澤被捆在柱子上,吳都班不由露出了怒色。
昨晚,吳澤前來稟告陳緣成為張不語記名弟子一事,他還讓吳澤稍微收斂一些,沒想到他還是算漏了一點,吳澤是不去招惹陳緣了,卻搞出了這麼一個破事。
於是乎,吳都班上前幾步後,左右開弓給了吳澤兩個響亮的巴掌。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吳都班。
陳緣更是好奇,此時吳澤被抓了現行,他倒要看看吳都班還有什麼本事保住吳澤。
便見吳都班當眾打完吳澤之後,立即就對著堂上一拜:“劉指揮,我知道侄兒吳澤的品性,他最多小打小鬨,哪裡敢逼迫軍屬通奸啊!”
此言一出,圍觀的軍屬皆是議論紛紛起來,甚至不乏有人信了這句話。
一旁看熱鬨的青蘿卻不由一笑:“小打小鬨?五個多月前吳澤鼓動同伴差點將陳師弟打死,隨後馮家又改口汙蔑陳師弟,雖然吳都班沒有親自現身,但誰也說不準這裡麵有沒有吳都班的默許乃至指使!”
青蘿乃是張不語的大弟子,地位本來就不輸營中都班,再加上她似乎還有皇族宗室身份,竟是在堂上直接對峙上了吳都班。
“這——”吳都班知道法師張不語的地位,便給了青蘿和青竹幾分薄麵,還叮囑後輩不要招惹二位道童。
他隻以為青蘿是在給陳緣打抱不平,便順著這句話道:“我從來沒有指使過吳澤去逼迫馮家,而且誰又能證明,小卯不是因為怒極攻心,這才改口汙蔑吳澤?”
“況且,誰又能說通奸的婦人不是為了減免罪行,這才汙蔑吳澤,或許是婦人看上了吳澤年輕力壯的身體,反過來勾引吳澤與其通奸!”
此言一落,許多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同一件案子從不同的角度出發,就有了多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