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張不語也可以用元神出竅的方法,將事情稟告朝廷,但不久前師徒四人都升了官,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去大酒樓慶祝一番。
在去梁京的路上,他們還碰到了行駛在梁河中的一大二小三艘船。
“咦?”
這本是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張不語卻忽然輕咦了一聲。
眾人朝著張不語的視線望去,卻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陳緣卻是心中一動,太歲靈兵的視野逐漸拔高,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吳仲仆。
此時,吳仲仆雖然穿著侍衛隊長的軍服,麵色卻憔悴不已,似乎因為前日吳澤暴斃而亡一事,尚且沒有走出悲傷。
……吳澤的靈魂前晚被我太歲靈君法象分身所殺,應該在今早下葬,看來吳仲仆剛從吳澤的葬禮上回來。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吳仲仆一抬頭,便看見了路上的那一隊車馬,不由神色一凝。
經過他的調查,最終從水府中得到了陳緣與通寶道人打賭一事,他也因此知道,吳澤之所以暴斃而死,竟然是被滅殺了魂靈。
吳澤雖然隻是他的侄子,但他的內疚甚至遠勝於悲傷。
他曾經對兄嫂保證過,一定要讓吳澤活著,吳澤卻突然暴斃,他的保證成為了笑話。
吳澤之所以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倚仗他的身份,他本來也隻以為吳澤在小打小鬨,沒想到竟然會因此而死。
他沒能儘到教育的責任,也辜負了兄嫂的托付,以他的能力,甚至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發現了什麼?”
在陳緣看來,一個吳仲仆還不至於讓師父如此。
張不語不由疑惑的搖了搖頭:“方才我感應到了天機,可等我緩過神來,卻發現隻有一道漆黑的模糊影子。”
“如此一來,就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是這道天機與我關係不大,也就沒能看清。”
“第二種情況,是這道影子的洞玄境界遠超為師,這才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漆黑的模糊影子?
一眾皆是一驚,若是第一種情況還好說,若是第二種情況,那就得警醒起來了。
陳緣不由神色微動:“莫非是跟前往太山一事有關?”
他們前往梁京,就是為了從朝廷處獲得巡查路線使者的身份,此時忽然有天機感應,難免會聯係到此事。
青蘿蹙眉道:“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要在前往太山的路上,遇到某些極其難纏的危險?”
還未出發,就有如此警示,實在讓青蘿有些難以接受。
青竹卻是非常樂觀的笑道:“陳師弟,大師姐,你們可能有些過於擔心了,若是前往太山,必然奉真聖天子之命,再加上我等乃是太玄門中人,此時哪裡還有人敢招惹我們呢?”
張不語點了點頭,隨後也是一笑:“便是洞玄境界遠超為師者,實力卻不一定比為師強,若是警示衝我而來,反而是一個解決隱患的機會。”
“若是警示衝著你們而來,有為師相伴,正好也能將惦記你們的洞玄修士一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