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他現在的這點實力想要壓製鄭四維實在是力有不逮。
所以也隻能威逼利誘,讓襄陽總兵王光恩站隊自己了。
然而在襄陽的王光恩在收了佟養和的五萬兩銀子後卻不置可否。
他身在襄陽自然對湖廣的情況一清二楚。
佟養和這條賊船,郝效忠、賈三省是已經上了。
但他王光恩現在卻是孑然身外。
“大哥,鄭四維的公文已經抵達襄陽境內了。”
“咱們是攔還是不攔?”他的二弟王光興連忙道。
“湖廣的事情和老子沒關係。”
“為了佟養和老子犯不著惹得一身騷。”王光恩冷笑道。
“可咱們才剛剛收了佟養和的銀子啊?”夔東十三家之一的王光興猶豫道。
“二弟,收了錢咱們自然得替佟養和辦事。”
“隻是襄陽這地界也不小,咱們又隻有幾千兵馬,也不能事無巨細地都能攔截啊。”
“昔日闖王他們在這地方不也是經常逃脫嗎?”
“鄭四維既然有心向多爾袞揭發佟養和。”
“從我的防區裡潛越個把人不也挺正常的嗎?”
王光恩振振有詞道:“昔日韃子幾萬兵馬不也潛越到了北京?”
“在幾萬雙眼睛的注視下,幾萬韃子都能夠潛越。”
“咱們隻有幾千人,幾千雙眼睛。”
“能夠隻潛越個把人就已經對得起佟養和的五萬兩了。”
“要知道遼鎮可是每年都要拿崇禎的幾百萬的!”
“對對對,大哥你說得對!”王光興連忙點頭,隨後作勢就要向外走去。
“站住!”王光恩連忙道:“二弟,你要乾什麼去?”
“向佟養和報告鄭四維的使者潛越之事啊。”王光興不解道。
“糊塗!”王光恩氣不打一處,抬手就打了王光興一下。
“鄭四維的人都特麼潛越了,咱們兄弟能知道嗎?”
“潛越,潛越,潛越!什麼叫做潛越啊!”
“二弟就你這腦瓜子,要不是有為兄帶著,你怎麼在這亂世活下去!”
“怎麼帶好三弟啊!”
王光恩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道。
王光恩先是農民軍,後是明軍,現在又是清軍。
這麼多年的錘煉下來他倒是油滑了很多。
隻是他弟弟王光興和王昌卻是少了這一份狡詐。
這讓王光恩很多時候實在是不放心啊。
“對對對,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了。”
曆史上和滿清死磕了十幾年二愣子王光興由衷地感慨道。
就這樣,鄭四維的使者成功地走出了襄陽。
他揭發佟養和的奏折也經由河南驛站發往了北京,送到了多爾袞的麵前。
一時間,攝政王震怒,滿清震怒!
“剛林,你去湖廣給我徹查此事,彆的不用管。”
“我倒要看看佟養和麾下的兵馬到底有沒有折損!”多爾袞一針見血道。
“皇叔父攝政王英名!奴才定辱命!”國史院大學士瓜爾佳·剛林連忙行禮道。
半個月後,得到佟氏一族傳來的消息後。
佟養和臉色慘白,歇斯底裡地大喊:“快,快,快!”
“快去請大順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