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裔介便借孫可望請求動用滿清官方驛站接自己弟弟從鬆江趕赴北京相聚之事。
上書清廷,指責孫可望乃是獻賊餘部。
荼毒滇黔楚蜀十年,抗拒王化,罪大惡極!
又在兵敗之時,僅率數百疲敝之卒,亡命來歸。
本就無功受封王爵,還妄圖以一己私利動用國家驛站……
這位左都禦史的一封奏疏,直接把孫可望批判的一無是處。
處處充滿了對這位義王的蔑視。
而在魏裔介上書後,滿清內部吃飽了沒事乾的言官們。
也是紛紛聞著味,趁機痛打落水狗。
逮著孫可望這個地位極高又已經變成軟柿子的義王往死裡捏!
搞得孫可望麵對滿朝的風雨,不得不上疏自辯。
現如今,魏裔介又抓著孫可望放貸取利之事死死不放。
再一次上疏順治,要求嚴懲孫可望!
滿清內部這麼不把孫可望當回事。
其原因不外乎是西南戰事已經定了。
滿清再也不需要繼續供著孫可望這個流賊了。
所以順治帝在看完奏折後,也是對身邊的大太監吳良輔開口道:
“這個孫可望流賊之風屢教不改,如今又放貸取利。”
“竟然借著義王之爵,以九出十一歸在天津等地禍害我大清百姓!”
“既然如此,為了申明法紀。”
“你速擬詔,派內閣學士馬邇吉去義王府嗬斥孫可望。”
“讓他上疏自辯。”
“嗻——!”吳良輔連忙拱手。
其實孫可望在天津等地的放貸利息並不算高。
畢竟他乾得隻是九出十一歸。
十兩銀子放出,先扣一兩,再要求百姓還十一兩。
而滿清內部的放貸標準則是達到了九出十三歸乃是九出十七歸!
不過無論這位義王的放貸怎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隨著清軍攻占了雲南。
自感西南戰事已定的順治帝已經把孫可望當成了一張破鼓。
既然是破鼓了,孫可望就該被滿清內部給捶了!
就這樣,內閣學士馬邇吉捧著順治帝的聖旨去義王府再次嗬斥孫可望了。
而順治帝也在處理完政務後,伸了一個懶腰。
頓時輕鬆無比,心曠神怡起來。
如今滿清天下實際上已經一統。
就連雲南清軍都已經攻占,
順治已經完成了皇太極和多爾袞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成就了如此偉業,順治又豈能不心曠神怡啊!
“朕的天下已經一統!”
“無論是在夔東的闖賊,還是龜縮到滇西的西賊都已經不足為慮了!”
“哪怕是在占據金廈的海賊,在朕的萬裡江山和百萬大軍麵前。”
“也注定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順治帝喃喃自語,中氣十足,嘴角上儘是得意之色。
此時此刻,看著滿清的版圖和清軍的戰線。
無論是順治還是滿清的其他人。
都已經自感大局已定。
畢竟清軍現在已經打到了滇西。
這已經不是優勢在我,而是飛龍騎臉了。
也難怪會順治會如此得意,並且不惜表現出對孫可望的卸磨殺驢之勢!
可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鼇拜和索尼,一瘸一拐,屁股尿流地闖進了大殿之中。
而後噗通兩聲,跪在了順治帝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