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選聞言也是啞口無言。
他開口道:“馬吉翔和楊高帶人攔了下去,現在天子還在騰越。”
“隻是晉王在騰越之舉,可能刺激到了天子。”
“哪怕磨盤上大捷的消息傳到天子耳中。”
“他依舊有狩緬的意思。”
“哼!”李定國冷笑道:“天子一向膽小如鼠,昔日畏懼清兵。”
“如今本王在騰越殺了幾個屍位素餐的迂腐之人。”
“他便又如畏懼孫可望一樣,畏懼我李定國了。”
“不過文選,天子之事。”
“你我二人從此以後無需過多掛懷。”
“讓楊高和馬吉翔把他帶到永昌嚴加看管就是了。”
“反正此時此刻,國璽在我手中。”
“也無需讓這位天子再做什麼了!”
白文選聞言語重心長道:“晉王,天子畢竟是天子。”
“咱們要是這麼做,恐怕會引人非議。”
“有損晉王的名聲啊!”
李定國微笑道:“文選,滇西之地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又不是清楚。”
“隻要本王封鎖消息,對外宣傳雲南不穩,天子懼怕清兵再犯。”
“不敢移駐昆明。”
“那麼在滇西之地發生的事情。”
“天下之人又如何能夠得知呢?”
“總而言之,天子就先放在永昌看管。”
“免得他到了昆明在諸將朝見之時又給本王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現在你我兄弟的當務之急。”
“是要恢複在雲南的生產,同時聯絡四川方麵。”
“想儘一切辦法儘快打出雲南去。”
“至於天子,本王也懶得再花費心思在他身上了。”
“一切等恢複整個西南之後再說。”
李定國將永曆放在永昌和孫可望昔日將永曆放在安龍幾乎是如出一轍。
李晉王這樣做,其原因不外乎是擔心永曆一旦回到了昆明。
那麼便會多了和他人接觸的機會。
從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或許昔日的孫可望便是有這種擔憂。
隻是如果有人效仿李定國,帶兵去永昌接出了朱由榔。
那麼李定國便會有可能變成第二個孫可望。
但永昌卻是不同於安龍。
李定國從廣西出發,直接就可以抵達安龍。
可永昌卻居於滇西之地。
文安之等人若是有什麼心思。
也沒法繞過李定國去永昌接駕。
所以李定國也就暫時這樣處理朱由榔了。
畢竟他現在的精力必須要放在恢複整個西南之上。
要是西南恢複不了,一切都將白瞎。
白文選見狀也得歎氣道:
“晉王將滇西封鎖,扶綱等人和天子之事的確不會被外人得知。”
“但晉王此舉究竟是為何?”
“難道是想走孫可望的舊路?”
“文選,我若不走孫可望的舊路,這天下又如何能夠恢複?”
李定國正色道:“不止是天子之事,就連在整個雲南。”
“我都準備恢複孫可望的舊製。”
“事已至此,我當了這麼久的大明忠臣了。”
“可是到頭來卻致雲南如此!”
“若是還不改變,那豈不是自取滅亡嗎!”
“文選啊,當大明的忠臣若能救天下。”
“我李定國不介意繼續當下去。”
“可靠著天子和袞袞諸公要是就能恢複整個天下。”
“滿洲韃子早就在遼東就被大明給滅了!”
“又如何能入得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