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如今不複昔日,真乃國之大幸也。”
劉玄初見狀也是欣慰無比道:“隻是學生在四川,昌王對我應允晉王縞素,世子歸蜀之事。”
“不知昌王的意思能否代表晉王?”
李定國聞言笑道:“孤與文選乃生死與共的兄弟爾。”
“他的話本王自當遵守。”
“不止是讓劉震侄兒歸蜀和縞素祭奠文秀兄弟。”
“孤還要在昆明收斂張勝等人的屍骨。”
“親自祭奠,以告慰我西營在內鬥中慘死的兄弟之靈!”
此言一出,劉玄初和白文選再度震驚了。
“晉王,您是說要祭奠張勝等人?”白文選大驚失色道。
“正是。”李定國感慨道:“張勝和王尚禮等人亦是和本王並肩作戰過的西營老兄弟。”
“他們雖然追隨孫可望跟本王作對。”
“可畢竟都是各為其主。”
“對於這些抗過清的老兄弟,本王昔日的確是太過了。”
“就算不能用他們。”
“也不該將這些人儘數淩遲剝皮。”
“畢竟都是西營的老兄弟啊!”
“又何必讓他們在袞袞諸公的羞辱中去死呢?”
話音剛落,李晉王也是歎息不已。
一場三王內訌下來。
西營三王去其二。
孫可望投敵,劉文秀病故,隻剩下了李定國。
四都去其三。
王尚禮自殺,王自奇處死,馮雙禮出走,隻剩下了白文選。
而今就算李定國和馮雙禮儘釋前嫌。
在整個西營的四王六都中。
也僅僅隻剩下了三人!
除了李定國這些大人物外。
孫可望麾下的張勝、張虎、關有才等戰將皆被李定國淩遲處死。
孫順、方於宣等文臣,也被李定國明正典刑。
這麼多西營文武的死去,對於整個抗清事業來說。
不亞於一場天京事變!
隻可惜在天京事變後,翼王石達開少殺戮,免牽連。
這才勉強遏製住了天國內部的瓦解。
但是晉王李定國采取的做法卻是首惡必誅,餘者不放的策略。
他的這種做法,不像是石達開。
反而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癲狂的韋昌輝。
讓西營的內鬥變得更為慘烈。
所以在現在。
李定國為了亡羊補牢。
也隻能采取這種做法了。
“晉王,看來你是真的變了。”
“若是老兄弟知道此事,相信西南人心也就能安定了。”
白文選聞言也是感慨地開口道。
李定國之前癲狂的行為,白文選也是進行了勸阻的。
比如李定國在雲南大搞清洗之時。
白文選就多次勸說他停止清洗,儘快帶兵反攻貴州。
結果李定國在清軍攻占貴州的半年時間內。
一心致力於內部的清洗。
完全枉顧了西南崩潰,清軍已經要打到雲南的局麵。
而在西南戰事崩潰後。
他這個西營都督亦是當眾怒罵過李定國。
這也是在此時的西營內部中。
無論是秦係還是蜀藩。
都對白文選比較友好的原因。
畢竟無論李定國地位多高,戰功多大。
揮刀砍了秦係和蜀藩的李晉王。
終究無法再和這些西營老兄弟回到過去。
而曾經為秦係和蜀藩說過話的白文選。
縱使地位和資曆不如李定國。
但在馮雙禮等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