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岑增頓時火冒三丈!
“老子現在是大清官吏,豈能從賊啊!”
“這賀九儀去年前往南寧之時,就向本官索要了一萬石糧草。”
“本官那時候也想光複大明,所以還把賀九儀當成朝廷官軍。”
“所以便給了他一萬石糧草!”
“但是去年年末,他從南寧退回雲南之時。”
“卻又向本官索要了一萬石糧草。”
“本官看在他的兵馬衣食無著,甚為可憐的份上。”
“就又給了他一萬石糧草。”
“那曾想這才不到半年。”
“這個挨千刀的賀九儀就又來田州了!”
“不僅繼續向本官勒索糧草。”
“而且一開口就是五萬石啊!”
“這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倒要看看我岑氏盤踞田州數百年。”
“本官若是不給他這五萬石糧草。”
“賀九儀能拿本官怎麼辦!”
岑增怒氣衝衝,咬牙切齒地開口。
令他的部下頭人們也是群起激昂。
這賀九儀兩度路過田州。
他那一萬多兵馬吃得可都是岑增這些人辛辛苦苦從田州百姓頭上盤剝出來的糧食啊!
這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的。
田州的岑增哪裡還受得了!
現在賀九儀在區區一年的時間內,都特麼來三回了。
而且張口就要五萬石。
也不怕胃口太大直接把自己撐死。
岑增和他的部下頭人又豈能再忍啊?
“大人,咱們現在又成了大清的土官了。”
“還管什麼西賊呢!”
“這賀九儀欺人太甚,咱們直接跟西賊乾吧!”
一名頭人率先開口,拿起自己的砍刀就叫囂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
岑增的部下們紛紛舞刀弄槍,鬥誌昂揚。
誓死為了糧食和西賊戰鬥到底。
但是前來報信的頭人卻哭喪著臉道:
“大人!”
“不能打!”
“不能打!”
“不能打啊!”
“您可知道西賊這次來了多少人馬?”
此言一出,岑增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他這個土司在田州也有幾千土司兵。
可兩回遇上賀九儀的上萬西賊精銳都直接跪了。
其原因不外乎是西賊訓練有素,勇猛好鬥,裝備精良。
他的土司兵在這幫人麵前就宛如羔羊一般。
而今聽到頭人的勸誡。
岑增也是心中害怕啊。
要是西賊來個萬兒八千的。
他是真打不過啊!
“這西賊…究竟來了多少啊”
岑增用艱難地語氣開口道。
而他的頭人們也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報信的頭人看著岑增的臉色一時間竟然不敢直接開口,怕把自己的主子給嚇著。
所以一根手指頭從他的手上升起。
“一萬大軍!一萬大軍!”
“賀九儀的兵馬都折騰這麼久了。”
“哪來的一萬大軍!”
“哪來的一萬大軍!一萬大軍!”
岑增見狀驚恐地大喊。
直接癱軟到了虎皮大椅上,整個人扶著額頭頓時唉聲歎氣起來。
當年孔有德隻帶著兩萬清軍便打下了整個廣西,震得全廣西的土司紛紛跪舔他這個定南王。
如今一萬彪悍的西賊來到田州。
他岑增又如何能夠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