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起來還慢吞吞的機炮架子在這一刻卻如同天神下凡,明明體型如此巨大,明明身軀棱角分明,但四台機甲卻仿佛完全無視空氣阻力與重力,靈活的就像是特攝片裡的光之巨人!
“這玩意怎麼打?”
馮雪一臉懵逼的看著直接從鋼坦克定位一轉躍進高達武鬥傳片場的機甲,忽然覺得腦袋有點暈,額,好吧,這其實是腦門上那血窟窿導致的……
彆說,雖然腦門上卡著一枚長度超過三厘米的彈頭,但馮雪壓根就不敢把它拔下來,因為馮雪那專家級的急救知識告訴他,這彈頭百分百已經在和顱骨的碰撞中變形了,此時八成就和鉚釘一樣嵌在皮肉甚至骨頭裡,要是敢硬拔,最少也是個二次創傷,弄不好說不定直接把自己天靈蓋給掀了!
忍受著血蒙眼導致的半邊視野受限,馮雪乾脆不去理會那四台機甲,盯著步兵就是一通亂砍。
此時他就像是前世那個梗中一般,掄著兩把刺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能砍頭就砍頭,砍不掉頭砍手也成,也不在乎能不能砍死,隻求給步兵單位造成最大限度的減員。
雖然他掌握的架構術和戰爭架構都隻有入門,但從G·I力場表現出的狀態來看,此時這些士兵身上生成的G·I粒子,分明有很大一部分供給給了機甲。
反過來說,這些G·I粒子本身,是不是可以視作是機甲爆發出戰鬥力的必要因素?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是不是隻要弄死這些供給G·I粒子的士兵,那四台機甲就會重新退化成鋼坦克?
不過虹櫻的步兵也看穿了馮雪的戰術意圖,他們迅速改變著陣型,做出了以少打多時絕對不該使用的固守戰術。
雖說金光的加持著實給力,消防斧的加成也讓他能夠用最小的力量揮出足夠的傷害,但失血加上體力消耗的削弱也是實打實的。
大腦的暈眩感越來越強,馮雪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冷。
他竭力思考著自己當前還剩下的破局手段,然後,他摸出了音樂播放器。
“隻希望這無窮的力量不隻是心理上的吧!”
馮雪心中默默祈禱著按下了播放鍵,隨之在耳邊響起的,卻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旋律。
如果說上一首是節奏鮮明的流行樂,那麼這首,就是聒噪到刺耳的死亡重金屬。
可偏偏這放在平日裡,絕對是馮雪欣賞不來的曲子,卻仿佛將無窮的力量注入了他的身體,原本已經開始因為失血而變冷的身體,驟然燥熱起來。
他隻覺得自己仿佛在死亡的絕境中奮力嘶吼的狂獸,在瀕死的絕境中,爆發出了最後的底力。
暈眩感為之消失,疲勞感一掃而空,就連遮住半邊視野的猩紅,也仿佛變成了過濾血腥的和諧濾鏡。
那一身本就不怎麼合身的軍裝此時已經被鮮血染黑,馮雪在死亡重金屬的絕望嘶吼之中,仿佛地獄中的惡鬼一般,爆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殺意。
雖然享受不到稀有歌單那超模的加成,但本就在死中求活的青雲賊配軍們卻仿佛領悟了如何欣賞那充滿攻擊性的絕望音色。
合適的音樂旋律在戰爭中能起到的作用是十分巨大的,前世那簡潔、簡短卻不簡單的衝鋒號響起的刹那,哪怕是沒有經曆過戰爭的同胞也會感到熱血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