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樹是什麼感覺,馮雪不是很清楚,因為熊的牙口和人顯然是有著本質區彆的,哪怕那些對於熊媽而言隻能算是低矮灌木的樹對於自己來說已經很高,但他仍舊能夠不怎麼費力的將樹推倒,然後啃食上麵的嫩枝嫩葉。
“不過這對我荒野求生完全沒幫助啊,我現實裡總不能啃樹枝吧?話說回來,這種獸王級彆的熊真的有不能吃的東西嗎?”
馮雪的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在他試圖推倒一棵樹的時候,忽然覺得腦子一懵,然後整個人……不,是整頭熊都飛了起來。
在那旋轉的視野中,他可以不那麼清楚的看到,拍飛自己的,似乎是……熊媽?
“你真把孩子當球拍啊!”
馮雪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滿臉都是不解,但熊媽卻是瞪著眼睛指了指他剛才推倒的樹,一巴掌將其拋飛了出去。
“額,這意思是,這樹不能吃?”馮雪歪著腦袋,一腦門子問號,話說自然界的生物養崽都這麼粗放的嗎?他怎麼記得熊屬於是比較會照顧幼崽的那種呢?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努力記下了樹的形狀特征,且不說熊能吃的東西他吃不吃得了,反正這麼大的熊都不能吃的東西,他肯定是不能吃的!
然後,他就開始作死了。
畢竟有熊媽這個“生存大師”在,馮雪可以很隨意的嘗試樹林裡能看到的各種東西,比如其實也就比砂礫大不了多少的蘑菇,又或者是真正的灌木、漿果……
然後他就總能體驗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以及來自熊媽的飛高高遊戲。
怎麼說呢,隻要適應了這種節奏,其實還挺上癮的。
“所以說火箭隊屢敗屢戰其實是喜歡上了這種被人炸飛的感覺吧?”
馮雪心裡暗暗無語,卻是不斷跟著熊媽的步調前進,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這次探索,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
畢竟,按照以往的慣例,誤入奇夢的最後,是要和自己養起來的“本體”戰鬥的,而他並不覺得,這種體型的巨熊,以自己現有的實力能夠打的贏。
所以,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儘可能的利用誤入奇夢的時間,獲取更多的成長。
不過他也注意到,雖然在誤入奇夢中無法使用藏品的力量,但無論是已經入手的劍,還是這次節點中得到的生命感知,都是能夠隨著架構術一起使用的,不過因為擔心貿然使用架構術引起母熊的懷疑,他並沒有立刻試驗而已。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膚淺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架構術教材中提起g·i粒子總會提到的所謂“知性生命”,是為了將那些把自己改造的不像人的空想家囊括在內的,但直至現在他才發現,那不過是人類的傲慢罷了,因為野獸,也可以是知性生命。
知性,這是一個很麻煩的概念,因為它本身是由人類提出的,某種意義上等同於自我認知和智慧的詞彙。
那麼問題來了,動物有自我認知嗎?
前世就經常看到各種動物有相當於人類多少多少歲小孩智力的科普,那麼這些具有人類小孩程度智力的動物,是否可以視作智慧?
答案是肯定的,被很多人冠以大佬之稱鴉科鳥類智力相當超群,甚至可以構成家族和社會,這一點那些因為打了一次烏鴉就被一群烏鴉追了一輩子砸鳥屎的人應該深有體會(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