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覺得難聽是什麼小問題,架構的強度就在於“信念”,而難聽就意味著它會被本能的抗拒,而一旦架構本身被抗拒,哪怕理智認為要堅持下去,架構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一次演奏最好能控製在三到五分鐘之內,而且曲風最好緩和一些,太激烈會造成聽覺疲勞,導致每天能鍛煉的次數降低,要那種能循環播放的……而且還要七十……考慮到五分鐘的話,那就是至少十二重奏……天啊,我就隻是理論比較好而已,讓我寫交響樂,哪怕隻有幾分鐘……”
“吃飯了……額,你想什麼呢?”就在馮雪對自己一時興起的架構所需要的工作量感到頭皮發麻的時候,蘇夜璃的聲音從山洞口傳了進來。
馮雪看了一眼端著燒黑的罐頭靠近的蘇夜璃,忽然想起她似乎是有音樂功底的。
雖說沒指望她是個音樂巨匠,但總比他這個隻靠紙上談兵學作曲的強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便直接開口道:
“我在考慮一支需要七十二人演奏的曲子,曲風要平緩,要耐聽,而且每個人都必須有足夠的演奏時間,而不是單純的隻是偶爾響兩下充當氣氛組……”
“哦,你還懂音樂?”蘇夜璃臉上露出了一副“你不會是為了吸引我注意力在這胡扯吧”的表情,那副雌大鬼的嘲諷笑臉立刻讓馮雪有種開著仁胸才肩德背撲上去把她爆炒了的衝動。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不管這女人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她救了自己一命是事實,因為藏品判定她不是友方就下死手什麼的,他還做不出來。
什麼?為啥爆炒就下死手……開玩笑,二十四小時就會刷新藏品的馮雪在爆炒後還敢讓她活著嗎?
搖頭散去腦海裡那些陰暗的念頭,馮雪將鍋丟給了尚未徹底恢複的san值,隨即架構出了他最熟悉的樂器——那支本體已經不知道丟哪去了的塑料口琴,隨意的吹了一小段關聯胸大肌的旋律。
他對於旋律並沒有任何保密的想法,因為架構這玩意本身就和人的思維掛鉤,除了他自己,相信也沒幾個人,能把這段旋律和胸大肌的舒張、收縮聯係到一起去,更彆說照著它練習了。
不過蘇夜璃顯然是個懂行的,哪怕不知道這段旋律代表了啥,但也是眼前一亮,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提琴,略微拉了幾個音後,便將這十幾秒的旋律拉了出來。
不得不說,她所持有的小提琴的音色真的是相當悅耳,比起馮雪那個黑市商人提供的塑料口琴強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蘇夜璃重複了幾次,甚至自作主張的做了幾個變調,來回幾分鐘後,才搖搖頭道:“沒什麼特彆的印象……你自己寫的?”
“嗯,不過隻是印象曲,還沒定稿,不過總共有七十二段風格不一樣的,打算整合成一支曲子……”馮雪沒有隱瞞這方麵的問題,蘇夜璃聞言,原本平滑的額頭微微皺起,她的指尖在琴弓上輕輕摩挲,眼中跳動著感興趣的神色。
片刻後,她才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
“能再讓我聽五,不,三段就行,在這方麵我還是有點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