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到碼頭,一聲警告便傳入耳中,不過大約是因為馮雪表現出的種種細節都很虹櫻,幾個守衛的士兵並沒有直接舉槍,而是保持距離注視著他,似乎是在等他回答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馮雪聞言卻是眉頭一挑,壓住說話的音量道:
“緊急軍務,這是我的身份憑證和手令!”
看見馮雪摸出文件,為首的士兵立刻敬禮道:
“請稍等,我去通知隊長。”
看著士兵匆匆離去,馮雪卻並不焦急,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隻是腳尖輕輕起落,顯示出他的不耐煩。
雖然眼前的士兵們大概是看不懂這些小細節,但馮雪還是秉持著做就做好的原則,而被稱為隊長的男子,也很快出現。
馮雪的手令自然是他偽造的,但作為有著三十年鬆月家生活經曆的“嫡係”成員,鬆月家的行文規範、暗語甚至是使用的文字格式他都是門清的,再加上果園提供的真材實料,除非直接找當值的軍官求證,否則那就是真貨!
小隊長自然沒有資格越級找指揮官一級的高層求證,再加上馮雪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貴族架勢,立刻就被恭敬的請了進去。
很快,聽說有八大貴族嫡係前來的碼頭區負責人便匆匆趕到,一臉諂媚的道:
“鬆月閣下,您所要搭乘的船正在裝貨,這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這裡太過簡陋,不如這樣,我聽說格林劇團正在景斌市,今天應該還有一場,正好消磨一下時間。”
“沒問題。”馮雪對於虹櫻社交喜歡選歌劇院這種事早已習慣,或者說這也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和負責人坐車抵達景斌市大劇院,馮雪卻是摸出了球中風景,伴隨著G·I力場的擴散,整個劇院的每一處細節,都被刻印在了這枚水晶球中。
在馮雪和負責人欣賞歌劇的時間裡,碼頭區也聯係到了黑梅科和鑒識科,雖然手續齊全,但是建國四百餘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的虹櫻顯然是不會對一個沒有任何事先通知的貴族放心的。
不過,哪怕是黑梅科和鑒識科的專業人士,在經過檢測後,也隻能做出了“除了墨跡有點新外,絕對是隻有鬆月家才能開得出的真東西”的
結論。
至於墨跡新……開玩笑,能自己寫這種手令,那對方的身份就更恐怖了好嗎?
大貴族家的嫡係年輕人,還是鬆月家的!
但凡對虹櫻幾大貴族有所了解的人,頓時都覺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該死的鬆月家!又在挖帝國的牆角!”
黑梅科罵罵咧咧的嘟囔了兩句,最後還是搖頭放行,而得到通知的碼頭總負責人,也帶著馮雪回到了碼頭。
坐在貨船專門給他騰出的房間裡,馮雪也正在對這次偷渡進行著複盤——
“碼頭區的人員等級普遍比較低,這是能混過來的基礎,但是現實裡景斌市處於戒嚴狀態,想要混過去就比較困難了,不過倒也不是不能操作一下,畢竟接下來,景斌市應該會很缺醫生,那時候,鬆月家應該沒人會招惹吧?”